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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仔細聞了聞,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草藥的氣味。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北方國度的易卜拉欣馬閣下——不用猜了,肯定是假名。別看長得像是美洲人,但卻是沙皇手下最好的特務之一。”蘇荊沉穩地和來者握手,“這位是艾德里安,我們這一方的戰略級武器。”
“吞噬者艾德里安,久仰久仰。”來自北國的魔術師熱情地彎下腰向艾德里安謙卑地鞠躬,“作為定居此地的冒險者,艾德里安先生的戰鬥力,我們都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以前我們也曾經向艾德里安先生髮出邀請函,邀請您參加我們的‘權杖’組織。只可惜艾德里安先生似乎沒有這個意向,真是很可惜……”
有這種事嗎?妖豔的男人在記憶裡搜尋了一會兒,好像一年多之前的確接到過邀請,不過自己似乎因為正陷入狂躁期,直接把那份邀請函丟到了不知道哪裡去。
雙方都是做事爽快的人,蘇荊也懶得給對方斟酒端茶,就直接在客廳裡開始談事。易卜拉欣馬拄著一根手杖走進來,銳利的眼神掃過客廳角落裡蒙著帆布的大型器械和書桌上堆滿的卷軸和書本,微微點頭。
“看得出來,幾位已經做了相當周全的準備。”中年人顫顫巍巍地坐到沙發上,盯著那張小黑板上的地形圖看,“相當周全。”
“我吸收過很多人的記憶。”艾德里安簡潔地回答。這個外國特務的身上有一種能夠讓常人感到微妙不和諧的因素,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相信蘇荊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蘇荊卻似乎對他表現得更有興趣了。
“三十個小時前,我們的行動組試著暗殺柏崎不作夫。”中年人用這句話作為開場白,“十二個專司刺殺的特工,包括其中五名在我們內部也很有名的術者,有計劃地在酒店裡埋伏,殲滅了藍西裝大約兩組增援的有生力量,然後被柏崎不作夫一個人屠殺乾淨。我知道他很有實力,不過沒想到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他的那些使魔,實在是很棘手。”
特務頭子的語氣輕飄飄的,就像是柏崎不作夫的戰鬥力也只不過是“比較棘手”而已。
“由於我們的立場,我們最不希望的事,就是這柄‘神器’落在黃衣之王的祭司們手中。即使是交給二位,我們也覺得比落在那些黃袍者身上強許多倍。”魔術師的眼球就像是充滿了煙霧的渾濁水晶製成的,黑褐色的瞳仁把蘇荊和艾德里安籠罩在其中。
“事實上,對我們來說,最佳的選擇是我們自己拿到神器——當然,很隱秘地。然後我們把它封印起來,或者徹底毀掉。為什麼我們不會使用它呢?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其實是一個信標,召喚另一個世界的某種高維存在——聽上去是不是很耳熟?實際上就是召喚一個邪神來。”易卜拉欣馬發出粗啞的笑聲。
“有求必應的神器——這是最簡單的傳統騙局。用來誘惑某個傻瓜把瓶子裡的惡魔放出來,或許這東西有節制那個惡魔,讓它為你效力的咒印結構。但是更有可能的是,它需要用某個念出咒語的傻瓜的生命力為代價,把那個高維之物降臨到現世——然後,恐怕第二次降臨戰爭就要打響了。我相信大家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吧。其實最簡單的問題就是:當初拿著這東西的人怎麼了?如果真的有實現願望的能力,最早那個把它分成三份,並拋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又為什麼不用它呢?”
當他說話的時候,腦後的髮辮也隨之微微搖擺。應該說,的確是很有說服力的敘述。蘇荊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在冒險者聚集地中冒著洩露自己身份的風險透露暗示,想吸引的就是這樣有實力的合作者。
“這是我,作為一介粗淺的法術修習者給出的建議。但是,如果二位想奪回那些碎片,我絕對舉雙手贊成。畢竟,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能落在那些黃袍者手中。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它也很可能給予他們足以橫掃我國的力量。百分之四十的可能,也將是我們與他們同歸於盡的結局。而作為冒險者,就可以規避這些風險了。我只是希望二位,可以在不同的宇宙中使用這個神器——作為回報,我雖然不能直接派人幫助你們攻打天外天,但至少我們可以與你們共享一部分……情報。”
戲肉來了。蘇荊強忍住半夜兩點鐘爬起來的睏意,看著他從衣服內側的夾袋裡抽出一個資料夾。
“閱後即焚。”易卜拉欣馬微笑道,“不過我相信,以艾德里安先生一貫的做事風格,也不會留下這些檔案的。另外,謝謝你把那個讓我們很頭疼的福爾摩斯解決了。沙皇本人向您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