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謝正卿起身徑自往門外走去,比蘇妁還快上一步,自然她也無法再反對,只得乖順的跟在後面。院子裡有備好的馬車,鑽進輿廂後,蘇妁靠邊兒坐著,儘可能的與謝正卿離遠。迷糊時是一回事,冷靜下來又是另一回事。她如今犯難的是過會兒回了家,如何像爹孃解釋錦衣衛能去保護蘇家的事。畢竟錦衣衛不是衙役,也不是官兵,她自然不能說是自己報官請來的,那麼便只能說是路上偶遇,既而求助……見蘇妁神色愁悶的遊思妄想,謝正卿心中也不甚爽快。前一刻還貓兒似的依賴著他,下一刻又舉止疏離。她若只是害怕,他自然會慢慢安撫,可她分明是帶著躲避的意思。合著只在她需要用他時,才肯給上兩分好臉色?那她當他是什麼了。“過來。”謝正卿臉色驟轉冰冷,畢竟先前她冷得也是莫名其妙。蘇妁怔了怔,這靜寂了一路的馬車,她已不習慣他開口破壞這份安然。她側眸看他,卻見神色果真與先前不同了。“大人?”“我叫你坐過來。”謝正卿神色無波的重複了遍。蘇妁遲疑了下,還是坐了過去。謝正卿面轅門,而她面窗,與他斜促著膝。謝正卿忽地伸手,手指一勾,那冰涼的扳指抵在蘇妁的下巴上,將她的臉微微抬起:“告訴我,你是在後怕刺客之事,還是在刻意躲避我。”不知為何,他這輕佻的動作,讓蘇妁眸底頓時噙了層水汽。她心底裡生出些小委曲,明明剛經歷了刺客之事,還心有餘悸,他竟在此時欺負她。“民女並沒有躲著大人!”她倔強的答道。“那你坐過來。”蘇妁有些聽不懂了。他方才就要她坐過來,她這不是已經坐過來了麼?眼見謝正卿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腿上,蘇妁才恍然明白過來,他這是要她坐到那兒去。“大人,求您別再捉弄……”不等蘇妁將話說完,就有一隻有力的大手攬上她的腰枝,將她整個人給拽了過去!蘇妁再一次被迫的騎到了那雙大腿上,且馬車顛簸之下,這姿勢讓她羞恥至極!她只得拼力掙脫……若是沒看到過那本闢火圖還好,如今看過了,對男女之事也懂了個透徹,如今再有擦邊兒舉動她便戰戰兢兢,雜念蔓生,無法再安然任之處之。而在謝正卿看來,這姿勢雖的確有幾分曖昧,但他也不是沒做過比這更直接的,蘇妁又有什麼好羞怯的?“放開……你放開……”蘇妁的拼力反抗看得出不僅是作勢而已。可每回她乖順了倒還好,越是掙扎,謝正卿便越是想要馴服!她遇到難事險事,本就應乖乖趴在他的懷裡,讓他好好安撫,好好保護……而她竟總想著疏離於他?這是謝正卿所不能忍的。眼見蘇妁掙脫得竭力,謝正卿稍一側身,將大半軟墊讓出,把蘇妁按躺在上面。緊接著便覆身上去,堵上她亂張亂合的一張小嘴兒。一番長久的廝磨嗍吮, 蘇妁終於認了命般不再揮動手腳掙扎。謝正卿也饜足的將頭稍稍抬起,見身下的人兒已是腮暈潮紅, 氣息咻咻。“怎麼不反抗了?”說著,他嘬起一片唇瓣兒, 極盡挑釁之態。蘇妁嬌慵無力的縮在他身下, 任他予取予求, 只兩隻嫩白的小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抓了抓, 表達憤慨之意。而這在謝正卿看來,根本就是撓癢癢般。謝正卿也越發的吃透了蘇妁。對她太過寵溺嬌慣,她便恃寵生嬌生出些莫名的小心思。若想讓她真的依賴上他,就得像這樣般, 時而有棗兒,時而有罰。“真不願住在我身邊?”謝正卿的指腹輕輕遊走在蘇妁的臉蛋兒上, 滑至脖頸時害她打了個寒顫,接著他便往上滑去,捏著她的耳垂兒輕輕搓揉, 如塊兒軟玉般,白白嫩嫩的。若不是她這般嬌氣, 他真想咬上一口。蘇妁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的愈發緊張,不自然的將頭朝裡別過,卻正巧將那白膩的脖頸完美露出, 蠱惑而不自知。謝正卿盯著她嚥了下,剛剛的饜足感驟然消散,只覺心中貪墨愈發難抑!約莫是發覺了他呼吸的異樣, 蘇妁張惶的轉過頭與他四目相交,望著他眼底的無限慾望與久久不能平復的忿然,她突然想把心中顧慮與他徹底講明,讓他明白她的苦衷。可她張了張嘴,終是沒能說出口。她不敢想,若她明著告訴謝正卿,她爹是真的恨透他這個竊國賊,謝正卿會怎樣?八成非但不會理解她的難處放過她,反而還會遷怒她的爹。這個人,蘇家終是不能得罪的。“大人,”雖被壓在謝正卿的身下,蘇妁還是儘可能保持恭敬的勸解道:“民女知道大人是真心憐憫,可是蘇家向來看重名譽,民女已幾次三番的罔顧廉恥,汙了門楣,還求大人不要再為難民女。”謝正卿隱隱聽出這言下之意。她是想說之前被他暗下里欺負欺負也就罷了,若再明面兒上將她帶離蘇家,怕是就要將蘇明堂氣死了。隨著眸底淡出抹失落,謝正卿將蘇妁鬆了鬆,“你的意思是,之前種種你都只是被我強迫的,而自己一點也不情願?”蘇妁看到謝正卿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