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帶的侍衛不算多,只有不過三十幾人,對方卻似乎有近百人,個個都是高手,來勢洶洶,手無寸鐵地官員和普通百姓早就抱頭鼠竄,連胤禛三個也被迫與對方展開激戰。
胤禩雖然原本身手不算差,卻因為這具養在深閨裡的柔弱身子完全施展不開手腳,與人打鬥起來也是軟綿無力,偏偏圍在他周圍的刺客不在少數,胤禎一眼看出胤禩根本打不過這些人人,當即顧不得其他,一直擋在他身前幫他抵擋劈下來的刀光劍影,很快就被溫熱的血噴了滿面。
胤禩又氣又急又懊惱,擔心胤禎又自責自己幫不上胤禎的忙反而拖後腿,尤其是當自己手中的劍被打落在地,在胤禎用胳膊生生替自己扛下劈下來的刀把自己護進懷裡,胤禩的眼裡就只剩下他堅定而滿臉倔強的臉,心裡突然覺得又酸又澀,說不出來的感覺湧上心頭,察覺到時,眼眶已經溼了。
原來胤禟說的女人的身子骨就是麻煩,動不動就紅眼眶流眼淚被人看笑話,完全控制不住,竟是真的……
因為胤禛有眾多侍衛護著,要應付起刺客來倒也不算費力,還能分出精神注意胤禎那邊,見到胤禎手胳膊上捱了一刀胤禩似乎也被震動了自覺應該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太超過了回去沒法跟胤禟交代,趕緊一揮手,隱藏在四周的千計八旗兵瞬間湧上,片刻便制服了全部的刺客。
胤禩見危機解除,用力攬住了胤禎的身子,焦急提醒:“你先別動,我幫你包紮下先止血,我們這就回去。”他說著就在衣襟上扯下布條,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
胤禎笑著搖頭卻也沒阻止他:“無礙的,小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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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下棋還在繼續,胤俄見胤禟越是不肯說,越是不依不饒,非要問出個究竟來。
胤禟被他纏得沒法,只得解釋道:“雍正去城外其實是為了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胤俄不解。
“湧來京城的流民這麼多,又在城裡城外的到處鬧事,其實是白蓮教的在背後煽動,他們的人混在流民當中一直在找機會挑起禍端,他擔心沒法收拾所以想先發制人先把他們引出來一網打盡。”
胤禟說著嘆了口氣,他不是沒勸過胤禛,這樣太冒險了沒必要,不過胤禛堅持,因為不知道哪些是白蓮教的,哪些是真正的流民,也不能全部抓起來,又不想他們把京城弄得烏煙瘴氣只能自己去以身試險。
“那這事跟八哥和十四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想……讓十四在關鍵時刻表現一下給八哥看嘛,不過你放心,我叮囑過胤禛不會讓他們出事的。”胤禟說著還是很心虛。
“九哥你真是很無聊……”胤俄嗤之以鼻:“我才不相信雍正會護著他們,要是八哥或者十四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胤禟趕緊搖頭,心中的擔憂卻是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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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迅速帶人清場,之後到胤禛面前回報道:“奴才失職了,刺客都是白蓮教的亂黨,似乎是蓄謀已久,混在流民當中等著對皇上您不利。”
胤禛沒有搭理他,凌厲的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一個三等侍衛的身上,那人對上他,先是一驚,只是瞬間,突然舉劍衝他刺了過來。
周圍的侍衛迅速反應,紛紛上去阻擋,那人見行刺不成,瞬間調轉方向,轉而朝離得近的背對著他在給胤禎包紮的胤禩衝了過去。
原本低頭與胤禩說話的胤禎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瞬間神色突變,只來得及用力推開胤禩,而長劍已經直刺進了他的胸口再接著狠狠抽出,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接著一大口血噴出,直直向前倒了下去。
胤禩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突變,反應過來後一聲大喊撲到了昏死過去的胤禎身上。
那侍衛被擁上來的其他人瞬間制服。
胤禎皺了皺眉,冷聲吩咐身邊人:“把襄親王扶上車,即刻回宮,先命人回去傳太醫去宮裡候著。”之後把後續事情交給鰲拜處理,轉身上車命人快馬加鞭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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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顛簸得很厲害,胤禩用力交握著胤禎的一隻手,見他滿面蒼白,眼睛緊閉著,眉頭蹙在一塊一時心裡難受得緊,小心翼翼地把他抱進懷裡,即怕他因為馬車顛簸血流得更多又擔心回宮晚了耽擱了治療的時候。
一旁的胤禛看著,忍不住低聲安慰:“你也別太擔心了,他的傷不在左胸口,沒傷到心脈,不會有事的,朕會用最好的藥救他。”
胤禩沒有抬頭,目光一直落在胤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