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昂著頭,踩著飄落在地的一層紫紅色的竹葉前行。
五大三粗的北溟峰,就是看舍琳不順眼,譏道:“就像王妃桂冠,不屬於某人,她用盡心機想爭也爭不到。那可笑的婚約,被某人揀到,我們可憐的王子,想甩也甩不掉。”
霍的轉身,舍琳怒視著北溟峰,“你竟敢羞辱我!”
“他哪有提到你的名字,你別太敏感了。”沈涵秋扮起和事佬,喝令北溟峰打前鋒去竹溪鎮裡篩查情況。
篩查情況,是從金狐嘴裡說出來的。據他講解,竹溪鎮最初僅是幾間親友被抓進深藍林地的人們胡亂搭建的竹棚,經過數個世紀的變遷,原址未變,那些胡亂搭成的竹棚早已變成一棟棟磚屋木樓,鎮上常住人口也保持在萬人左右。
通常來講,被抓進深藍林地的人,是有命進無命出,屍體每月初一與十五會被運屍車運到竹溪鎮。
基本上,竹溪鎮的外來者都是為等領親友屍體而來。
篩查情況,指的就是竹溪鎮近期運出的無名屍,有沒有肖似明渚的屍體。
北溟峰拿著明渚的畫像,一路問去,連問了四個化屍場,都沒發現有肖似明渚的屍體,當他駐足在第五個化屍場那黑漆大門外時,遠遠跟著他的沈涵秋,嗅著那濃烈的屍體腐臭味,再也無法堅持,跌跌撞撞的跑入旁邊的橫巷,跪在牆根下劇烈的乾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溟峰與化屍場看門人的交談上,聽這個跛足披髮人講冰庫裡有一具屍體跟畫像上的人很像,舍琳與滕烈挾持著跛足披髮人就向裡衝,餘者也都一擁而入,沒人留意到沈涵秋掉隊。
清雅的蘭花香,飄至鼻端,沈涵秋不必看也知是蘭花娘子,便沒拒絕她的觸控。
柔軟的手指輕捻著耳廓,緩和了沈涵秋的乾嘔症狀,蘭花娘子攔腰將她抱起,飄身移向巷子盡頭的高牆之內。
牆內牆外是兩重天,牆外屍臭陣陣,牆內花香沁脾。嘔到渾身虛軟乏力的沈涵秋明知不應該,仍未加抗拒的讓蘭花娘子抱進花房,擱置在漂著花瓣的浴桶中。
微燙的香湯,挑起了沈涵秋的睡意,蘭花娘子隔衣按壓的手指帶來的舒適感又加重了她的睡意,在蘭花娘子柔聲催促聲裡,她閉上了酸澀的眸子。
將睡未睡間,感覺到在肩頭按壓的手指,一點點滑向裸露的頸根,再沿著後頸下滑,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輕捻。那感覺,有一點麻,有一點癢,沈涵秋半睜著眼看了看蘭花娘子,終因抗不過倦意重又合上眼眸。
在沈涵秋眼半睜時,蘭花娘子的手指停頓未動,在她再度閉上眼後,手指便肆無忌憚的無處不至了。
即便是花刀浪子,也不曾這般肆意的撩拔過她,睡意蒙朧中被下腹的火驚醒來,沈涵秋既羞且愧,從嵌在浴桶前木板壁上的水銀菱鏡裡,她看到自己惺鬆的睡眼裡充滿了慾望之火,就是那火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對蘭花娘子的譴責之詞。
半是乞求半是強迫,蘭花娘子牽起沈涵秋的手,撫遍自己身體上的高峰與淺壑。
不知所措的沈涵秋,一則羞極,一則又隱隱的為手指傳來的觸感訝異。
女人碰觸女人,通常不會有感覺,該有的大家都有。可是,蘭花娘子常年以香湯浸泡,髮膚間自然帶有香氣,而且沈涵秋不期然的又想到花刀浪子那日在蛇腹中提及的‘手感’兩字,無力的手被迫覆上某高聳處時無意的用力抓了一下,情慾脹滿胸臆的蘭花娘子自不消說得,沈涵秋自個兒也忍不住呻吟出聲。
遊絲般斷續的呻吟,擊散了蘭花娘子的神智,急色鬼似的,她匆忙扒下衣裳,跨入浴桶。
佔據了半間屋子的超極大浴桶,容納了沈涵秋之後再容納蘭花娘子,自然沒有問題,仍顯得不知所措的沈涵秋猶如待宰的羔羊,既沒想起該拒絕,也無力拒絕,只定定的看著那白花花的肉團,向自己壓下來。
有一些恐懼,還有一絲期待,混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沈涵秋雙唇微啟,靜靜的躺著,靜靜的等待著。
蘭花娘子因興奮而混濁的眼睛,看不見飛來的刀。那柄無聲無息飛至的魔焰刀,從她揚起的手臂下刺入她的左肋,在她的胸腔內爆炸。她被炸開膛的死狀就此鐫刻在沈涵秋腦海,像那血滴與肉屑的滋味一樣令沈涵秋畢生難忘,也許,可以說沈涵秋後來嗜食人血人肉,有部分原因是在被迫嚐到蘭花娘子血肉的那一刻產生的。
第八十二章、貪心的笨蛋
屋外紛至沓來的足音,與滕烈他們焦急的喊聲,使得花刀浪子來不及觀察沈涵秋的意識是否清楚,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