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練字,羽衣好死不活的揶揄我說:“喲,這太陽打西邊升了嘛?灰灰你也知道用功了?”
我翻了個白眼,“當今公主殿下博文多才,我不想被比下去!”說著自己又換了張紙,笑滋滋像模像樣的用狼毫筆舔了舔墨硯,一筆一畫的透著字帖練字。
霓裳一臉面無表情,歪著頭看了看我,又面無表情的轉回去繼續掃地。
練了一會兒我便有些坐不住了,在凳子上晃晃悠悠,蹭來蹭去,實在忍不住了便叫來羽衣:“羽衣吶~”我故意拉長了音。
“灰灰你幹嘛?”
“羽衣吶~”嘴裡喊著手裡扯著她的袖子,撒嬌似的晃來晃去。
“別鬼哭狼嚎的!”
“你說。。。”我悄聲趴在羽衣的耳朵邊上虛心問道:“若是想拆散一對兩情相悅的戀人,該怎麼辦?”
羽衣認真的聽著我說出這樣一席話,直起身,眯縫著眼很鄙視的看著我,“灰灰啊,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姻,你不怕被雷劈麼?”
“羽衣。。。你。。。”羽衣這小妮子殺的人恐怕比我踩死的螞蟻還多,就是老天想劈我也會手抖一下先劈她!不過秉著虛心求教的態度,這話被我生生嚥了回去。
“我雖然不知道如何拆散兩個人,但我倒是有一個緩兵之計。”
“哦?說來聽聽!”羽衣這麼一說我也來了精神,緩兵之計也可以啊。
“這兩情相悅之人中若有任何一方家裡死了高堂,就必須要守孝三年。如此一來,便有三年時間從中作梗,使他們二人變心。”
我一聽,理是這麼個理,“可我也不能殺了太后啊?”
“殺太后?!”羽衣一驚,隨即盯著我,上上下下仔細瞅了瞅,一副瞭然的樣子:“原來你是想拆散公主和大人。”
瞧瞧,這小妮子把我說成什麼人了,不過這方法也沒錯,太后薨逝,別說公主沒法兒嫁人,連小皇帝都不能納妃,只是可行性太低。
門口傳來轎子落地聲,是尹洛下朝回來了,掐指一算,應當是下了朝就回來了,沒被那小皇帝久留。
尹洛走進來看見我們三個都在且都面面相覷,神色有些微的異常,便問離著他最近的霓裳道:“可有什麼事發生?”
霓裳:“汐禾要刺殺太后。”
“。。。。”
我去你大爺!!!
尹洛:“刺殺太后?”
霓裳是殺手,內力深厚聽力自然是比旁人靈敏,雖然我已經放低了聲音和羽衣說,可還是叫她聽了去。
尹洛大步向我走來,我百口莫辯,只好絕望的閉上眼睛。“為什麼要刺殺太后?”
羽衣:“太后薨逝公主就要守孝三年,就不能嫁給大人您了。”
接二連三的被出賣,這日子沒法過了!掀桌!
這院子裡四個人屬我武功最差,如今被身邊的丫鬟賣的如此徹底我也是醉了,燒了丞相府也難以抒發我的憤懣。
尹洛瞧著我,微微厲聲道:“說吧,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我低著頭,不住的扯著衣襟扭來扭去,瞄到桌子上早晨寫的字,抓起來遞到尹洛面前,“尹洛你看我今天的字好看麼?”
尹洛瞧了瞧那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許是不忍責罵我,便放柔了語氣和我說道:“下回這等大不敬的話可不能亂說,知道沒有?”
我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被有心人聽了去要殺頭的~”
尹洛點點頭,好在沒有旁的人在,便轉身回房。
“相爺,林大人來了。”霓裳從旁門走進來叫住尹洛,身後跟著林麟和秋官正。
這秋官正上次我看見他的時候就說要回鄉下,一晃都三四天了,怎麼還在都京?
林麟和那秋官正一前一後的進來,秋官正朝著尹洛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見過丞相尹大人。”
“老先生不必多禮。”尹洛虛扶了一把將兩人迎進屋:“還請書房議事。”說著轉頭道,“羽衣,上茶。”
三人一同進了書房,我也順腳跟了進去,那羽衣將茶送到門口便由我接了進去,向來配茶並可以順理成章留下來的事,都是由我來做的。
那秋官正從袖子裡取出一本名冊遞給尹洛,“這是在下的門生,十四名天文生,若尹大人用的著司天臺,儘管招呼,都是些可靠之人。”
尹洛將那名冊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點點頭:“司天臺也許以後會幫我一個大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