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煙消雲散,從此,我不認識尹洛,我會與他,形同陌路。
如果說劉芷馨告訴我是瑾太貴妃的替身時,也許我還會在冷靜之後聽尹洛解釋,可現在尹洛棄我於不顧,我再也不需要他的解釋,他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終究,還是個替身。
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流過,彷彿是冬日裡唯一帶有溫度的物體,什麼情愛、什麼嫁娶,都是尹洛一手編纂出來誆騙我的,我於他眼中還比不上一個玉墜,如今他的眼裡只有江山社稷、只有地位與權勢。
想明白一切後,我終於放聲痛哭,在無人的營帳裡哭到聲嘶力竭,原來三年的相處都是鏡花水月,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從此以後我不要再原諒尹洛,他的世界與我無關,我不會再管他的死活。
頭髮散亂,髮絲分明,烏黑乾枯,毫無生氣的低垂在木椅上,尹洛早已得了他心儀的玉墜回了都京,韓將軍那個榆木腦袋,他這回還覺得我有多大用處了麼?
夜已至深,營帳外燈火通明,甲冑士兵的步伐錚錚,偶爾能聽見刀劍碰撞的聲音。
我哭累了,在木椅上昏昏欲睡,已經不再指望誰能救我了,就是希望小老闆若知道我死在了這場變動中能為我立個碑,不至於我死後成為孤魂野鬼,若尹洛有心,能為我哭上兩場,也不枉我對他一片痴心了。
營帳外遙遠處,篝火瑩瑩,傳來一片微弱的刀戟碰撞之聲,怕又是哪個喝了酒計程車兵在軍營裡鬧了起來。
我垂著頭,打算繼續睡過去,卻聽那聲音越來越近,而且聽著也不像混打,倒是一聲一聲頗像兩種對峙的打法,一個聲音輕盈迅速,一個沉重有力。
我醒了醒神,豎著耳朵仔細聽。
那打鬥的聲音確實來越近,其中夾雜著“有刺客!”的招呼聲,周邊的將士們紛紛跑去支援,突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