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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我軍雖強,但若是僅僅逼退或者小勝,闖賊必然以為我軍不過如此,只要仗著人多和我軍消耗起來,也是個麻煩,我山東兵馬所圖,應不是這泥潭一般的河南。”

張江頓了頓,看見李孟臉上的神色,心中大定,在那裡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一戰,我山東兵馬不應留什麼分寸,而應該全力的出擊,徹底的打疼闖賊,以他們現在的規模,咱們這次所來的兵將打敗他容易,滅他卻難,斷闖賊一臂,讓他不敢在觸犯我軍威嚴,卻依然橫行中原,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兩全其美,這美的肯定不是大明江山和朝廷,張江這麼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固然是好的建議,可也有表明心跡的意思。

軍帳中又是稍微的安靜,不過在這個安靜中,兗州都司張江卻沒有方才的緊張,而是頗為的坦然,李孟和陳六對視一眼,站起來哈哈大笑,很是愉快,大聲笑著說道:

“果然是我老營出身的軍將,用起來貼心,想事情卻也明白,說的不錯,諸位,傳令下去,與闖賊一戰,人人當奮勇向前,不可退後!”

這句話說完,坐在椅子上的陳六也是站起,和屋中的諸將一起抱拳躬身,齊聲說道:

“遵大帥軍令,勇猛向前,決不後退!”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李家坡 炮灰填河

在渦水北岸的那個戰場,叫做李家坡。

八月十九那天,前幾日紛紛擾擾的局面突然間變得安靜了,雙方的騎兵反反覆覆的一觸即退,再也沒有那廝殺的血腥,雙方都勒著馬韁,保持了最大的剋制。天空雖然透亮得很,連一絲雲彩都看不到,卻總讓人感到一絲黑雲壓城一般,凝固的空氣好像塞滿了胸腔。空氣中彷彿淡淡的有一絲腥味,這是死亡的味道,死神的鐮刀已經開始揮舞,無數的人命將會在未來的幾天裡會像麥子一樣被收割。雙方計程車兵雖然平時也都渾渾噩噩,但此刻也都感受到了所謂的緊張,營地裡的廁所,現在居然都開始排起了隊。數十萬大軍在渦水兩岸對峙,雙方都保持了一種反常的安靜,誰也不願意大聲說一句話,也不願意大聲喘一口氣。

彷彿是感受到了這股壓抑的氣氛,一向是清澈的渦水開始變得混濁,而佈置在四周的警戒騎兵開始頻繁的和對方的前哨發生接觸,無數次追逐戰爆發了,但是在真正的戰鬥爆發之前,追擊者都剋制的選擇了退卻。大戰將至,最需要的,是保持資訊的通暢,讓自己無謀的陷入纏鬥,只會給大軍造成不必要的危險,對於這些老練的軍人來說,首功雖然重要,但是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黑雲壓城一般,兩頭怪獸的碰撞,不可避免的即將到來了,就連最遲鈍的那些莊戶人,也都停止了搬動他們的家產,在大軍到來之前,還可以逃走,在雙方即將接火的現在。要是還去逃荒,那就會在大軍碰撞的浪潮中變成一朵小小的浪花。

在渦水北岸,膠州營已經紮下了營盤,靜靜地等待著碰撞的到來。李孟選擇的紮營處。是為這周圍唯一可以適合大軍行動的區域,也是唯一可能發生大規模會戰地地方,渦水北岸太康縣下游這片區域唯一村寨三王廟。儘管是已經荒廢的村寨,但也是說明只有這裡才是適合人聚居之地,還有著一座勉強過得去的土木混合的橋樑。闖軍人馬眾多,必然要沿著河流和官道行進,李孟就在這個要點等著他們就好了

渦水南岸的李家坡,一個已經破敗了很多年的小村子,距離三王廟不到四十里。李自成和羅汝才在此紮下了行營,探馬和使者流水一樣的從村頭進出,他們帶來了各種各樣的軍情,大到萬人大軍的機動,小到某處有幾條柵欄,帶走指揮幾十萬大軍舞蹈地音符,這裡雖然破敗如故。但是,整個中國的焦點,聚集在了此處。

村東口的祠堂裡,臨時擺下了幾張桌子,鋪滿了亂七八糟的地圖。年輕精幹的軍官們不停的進出,幾個中年人聲嘶力竭的嘶吼著,還不停地在地圖上寫下只有他們自己認識的鬼畫符,恩,鬼畫符,根本不能稱之為文字,因為他們很大多都是文盲,寫下的只是方便自己記憶的符號而已。

在祠堂門口,燃著幾堆篝火,吊著行軍鍋。咕咕的燒著熱水,兩個三十來歲,鬍子拉碴地中年漢子,蹲在篝火旁邊,輕聲的交談著,一個人穿著一身舊的箭衣,披著一領打著四五個補丁的粗氈大氅,另外一個卻穿著上等的大紅綢緞戰袍。足下的靴子也都是上等的官制朝靴。這兩個怎麼看怎麼不搭調的人。卻如同最常見的陝北老農一樣蹲著,彷彿這裡是家鄉那燒得熱熱的大炕一般。這惡劣地環境,好像一點也影響的心情。

一身舊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