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失皇家顏面。”
“臣妾不管,臣妾這個媒婆是做定了,三郎自己想法子去。”
“這、這倒是難辦了。”李隆基輕捋鬍鬚,暗暗思量道:“讓李清休妻再娶,他必然也不願意,再說吐蕃那邊指定要李驚雁和親,也說不過去。”
李隆基的鼻孔被楊玉環的髮絲鑽入,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想起楊玉環之事,忽然醒悟,“出家,對!讓李驚雁出家,除去郡主稱號,除去宗室身份,這不就行了嗎?可掩人耳目、又不失皇家顏面、還不得罪吐蕃,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
他忍不住呵呵笑道:“玉環放心,朕有辦法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和李林甫的妥協
近李林甫有了一件既欣慰又惶恐之事,欣慰是搬了新鬧鬼之事讓他煩惱了整整一年多,三日前他總算告別了那個陰魂不散之地,搬到了新宅,而惶恐是新宅位於崇業坊東,離玄都觀不過百步之遙,滿朝大臣皆說是皇恩浩蕩,表彰他為國盡心之心,原因是新宅的位置竟是在長安風水九五至尊之地,當年宰相裴寬得鄰近的懷貞坊造屋,便被御史彈劾為‘宅據岡原、不召自來、其心可見’,這個九五至尊之地的中軸線便是朱雀大街,最核心的地方左修了玄都觀,右修了興善寺,而他李林甫的新宅距玄都觀不過百步,按李隆基的說法是借道氣為他鎮邪,但李林甫卻知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但既然已經搬來,擔心也無益,這幾日慶賀之人絡繹不絕,連章仇兼瓊也親自上門祝賀,送來一座高高的太湖石,被李林甫放置在後花院,無事便可來賞玩一番,好容易今日賓客漸漸少了,李林甫也偷得一分閒暇,躲在書房中細細感受新宅的氣息,他的書房佈置得和原來一般模樣,分毫不差,甚至連屋角正在忙碌的蜘蛛也是從舊屋搬來。
窗外大雨如注,一道道閃電在屋頂上縱橫,狂風挾著豆大的雨點,意的蹂躪院中的兩棵梧桐老樹,此刻,屋內卻十分安靜溫暖,燈光柔和,兩盞琉璃燈罩發出淡淡的橘紅色的光環,李林甫正坐在他那張發黃古舊的藤椅上,一隻手託著下頜,一隻手輕輕撫摩著自己碩大的鼻子,在他面前,放著一份左拾遺的報告,上面詳細記述了對這次流言源頭的調查。
永王並不在乎這次的訊息是誰傳出,慶王在狂吼咆哮也無濟於事,至於李隆基對市井小道訊息從無興趣,李林甫卻異常敏感的察覺到,此事必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推動,他不禁又想起那次楊國忠被黑的事件,和這次的手法如同一撤,極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李林甫忽然興奮起來,他一生就愛探詢這樣的謎底,而左拾遺的報告讓他漸漸發現了端倪,分析一件事,最要緊是看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這兩個流言都和一個人有關係,那便是李清,而上次楊國忠被暗算也正是發生在自己告訴李清後的次日,應該是他了。
李林甫眼中微微透出笑意,“李清,你倒比那楊國忠厲害得多,老夫真該好好用一用你。”
雖已猜出是李清所為,但李林甫卻並不太放在心上,他只是喜歡探秘,喜歡將什麼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至於去不去做,那是另一回事。
此刻李清所推行的鹽政倍受皇上關注,他橫加干涉會被李隆基懷疑他和慶王有勾結,代價太大,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李林甫此時無暇分神,他正在慢慢地推行自己另一個計劃。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父親,我可以進來嗎?”這是老八的聲音。
“你進來了吧!”李銀成婚以後人變得穩重很多,務實肯幹,在年末吏部的考課中得一最三善的考評,為上中,頗讓李林甫引以為傲。
李銀腳步放輕,慢慢地走進父親的書房,上前向父親跪下請安,“孩兒叩見父親大人。”
“先起來吧!”
李林甫看了他一眼,徐徐道:“這麼晚,你有何事來找為父?”
李銀起身站在一旁,嘴巴動了幾動,方吶吶道:“父親,孩兒想娶妾繼後。”
李林甫詫異,“為何又提,我不是讓你和柳柳商量著辦嗎?”
“可是!可是!那悍婦死活不肯,她還追問我要娶何人,看那樣子,我若說了她便要殺人了!”
“胡鬧!”李林甫一拍桌子,怒道:“柳柳是你妻子,你們成婚尚不到一年,沒有身孕是正常,你便想納妾生子,她豈能不憂心,你怎能稱她為悍婦,還有殺人之類的話居然也說得出口,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父親責罵讓李銀羞憤難當,他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下,長久以來壓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