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崗之上除大明寺外,還有大大小小十幾座寺廟禪院,雖是清晨,但虔誠的香客已經絡繹不絕。
大明寺依山勢而建,層層向上,廟宇極大,可供一兩千僧人在此修行,李清穿得是高品官服,早有僧人看見,忙不迭地跑回去報信。
“阿彌陀佛,大人可是戶部李侍郎?”大明寺主持約五十歲,長得喜眉團臉,老遠便率領數十僧笑咪咪地迎了上來。
李清呵呵一笑,“高僧的眼睛倒挺明辨,老遠便認出我,可是從我官服推斷?”
“阿彌陀佛,老僧法號思難,為大明寺主持,已半年未下山,並不知道揚州情景。”
他指了指身後二僧,笑道:“只憑官服推斷未免有失偏頗,我這兩位師弟曾在長安見過李侍郎,故而知道。”
李清見他身後二僧都四十餘歲,皆臉頰精瘦、目光堅韌,所穿袈裟也與其他僧眾不同,但自己卻不認識他們,便笑笑道:“請教二位高僧法號,是在長安何處見過我,我確實沒印象了。”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答道:“貧僧榮睿,那是我師弟普照,我們曾去長安鴻臚寺辦事,在皇城內見過李侍郎。”
李清聽他們口音生澀,且法號犯忌,想來不是大唐僧人,不禁微微一笑道:“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二位遞上法碟便被鴻臚寺官員趕出?”
那僧人詫異,“侍郎大人如何知道?我二人辦師傅東渡的批文,卻屢屢被拒,真不知緣故。”
“那是當然,你的法號中帶有先皇地廟號,哪個敢接待你,若不是你們非大唐僧人,還會被抓起來。”
“等等!”李清忽然反應過來,訝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師傅東渡,難道你們師傅就是鑑真大師不成?”
“正是,我二人天寶元年從日本而來,為請鑑真大師東遊興化,已東渡失敗兩次。”
他們二人忽然跪倒在李清面前,雙掌合什道:“懇請侍郎大人幫幫我們,讓官府同意師傅東渡。”
“二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