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卻是給了姜姒可乘之機。她便挑了個沒人的日子,偷偷進了吳音房中搜檢了一番,便搜出了四個一模一樣的小瓶子,每一瓶裡頭都是相同的藥水兒一樣的東西。
彼時那沁竹院裡除了姜姒便再沒第二個主子了。姜姒便大膽地將這幾瓶藥水兒帶了回去,又偷偷拿著街上的貓狗試驗了幾回。
那貓狗吃了摻藥的食物之後,會在一定時間之後變得十分狂暴,亂跳亂叫,繼而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其後再過約兩、三個時辰,藥性便會自解。
此外,這藥物若是濃濃地聞了,亦有使動物狂暴的作用,只是效果不是很明顯,且維持的時間也短,也不會昏倒與嘔吐。
在浪費了近一瓶的藥水之後,姜姒對藥/性/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心中直是欣喜若狂。
有了此物在手,往後她手裡也算多了一個籌碼。若用得妥當,這藥水便可發揮極大的作用。
不過可惜的是,姜姒從吳音那裡只搜到了四瓶藥。為了試驗藥效,她在姑蘇浪費了大半瓶,其後又在宮裡弄丟了一瓶,白石歲考的時候,她便將在姑蘇用得只剩了一個底兒的藥摻了水給了許允,如今卻是隻剩兩瓶了。
看著眼前精緻的白瓷瓶子,姜姒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
據說,就連摻了水的那一小瓶藥,也令那匹老馬昏死了過去。這藥效卻是極佳的。
姜姒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兩個小瓷瓶,便如守財奴看著自己的寶物一般。她將藥瓶拿在手裡,小心翼翼地顛了一顛,確認分量無誤之後,方才輕輕將之放回盒中,關上盒蓋,又將盒子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才又回到榻上躺了下來。
總歸往後還有機會的。姜姒在榻上翻了個身,有些睏倦地想道。往後這幾年,傅珺的年齡也漸漸大了,為了她的婚事,她也必定會時常參加一些宴請。
只要能在外頭與傅珺照面兒,姜姒相信,她的機會還是有很多的。她一面想著,一面緩緩闔上了眼睛。
一個瘦小的小女孩隱在門邊的陰影裡,動也未動。直到帳子裡的姜姒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小女孩才悄悄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小女孩年約十一、二歲,穿著一身醬色的粗使丫鬟服色,生得面黃肌瘦,唯有一雙眼睛還有兩分清亮。
從姜姒的院子裡出來之後,她便徑往前院而去。經過角門的時候,角門上的婆子便笑罵:“死丫頭又去哪裡耍了,這時候才回來?”
小丫頭嘻嘻而笑,從角門繞了出去,三轉兩轉便出了許府的東角門,四下張了張,便選了個方向往前走去。
小丫頭的腳程頗為不慢,沒多久便來到了十字街附近。她找了個巷口站著,又從袖子裡摸出一小包瓜子兒磕了起來,似是在等人。
過了一會,白石書院的夫子魏霜手裡提著個黛色的包袱,慢悠悠地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小丫頭一見她便是雙眼一亮,跑了幾步湊上前去,在魏霜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些什麼。魏霜聽罷微微一笑,從袖裡拿出幾枚大錢給了那小丫頭。小丫頭歡喜地抓著錢,一蹦一跳地跑遠了。
魏霜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小丫頭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面上一片冷色。
第378章
樂試之後沒多久,傅珺便接連收到了好幾封信。
第一封信是夏雲笙寫來的。
確切地說,那不是信,而應是一張小箋。這位滿身傲骨的當紅舞伎,在箋中以寥寥數語,表達了她誠摯的謝意。
原來,傅珺的新曲竟激發了夏雲笙的靈感,讓她編出了一支新舞。夏雲笙在信中盛情邀請傅珺有暇時去教習館坐坐,她願意將此舞跳予傅珺看。
傅珺接到信後,便恭恭敬敬地將之轉交給了傅庚。
如今,這新曲的制曲之人已經變成了傅庚,這封邀請函的正主,自然也應該是傅庚而非傅珺才是。
說起來,正是因了這些當紅舞伎不經意間的宣傳,這支新曲如今已然成為各大場所的必點曲目。於是,“探花傅三郎”傅庚善制新曲的美名,自又是揚名大漢了。
這也是傅庚為了給女兒免麻煩而不得已為之。
傅珺收到的第二封信,則是謝亭寫來的。
自從謝、傅兩府“交惡”以來,傅珺與謝亭便沒再見過面,有一段時間連書信也禁絕了,直到最近才又恢復了一點。
謝亭在信裡對傅珺大發了一通嬌嗔,埋怨傅珺沒早些告訴她會在考試那天奏新曲,讓她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機會,最後只好央求她兄長謝玄奏了一回《亂紅》聊加慰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