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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望著傅珺那雙清亮的眸子,王襄的眼前驀地幻化出另一個女子的形象來。

那個女子亦如此刻的傅珺一般,身上洋溢著自信與堅定的光彩,宛若夏日裡的驕陽,燦爛奪目,令人不敢逼視。當時的她亦曾問過:“在你眼中,我便是那般普通的女子麼?”

此刻,那清越的話語聲穿渡時空而來,在王襄的耳畔久久迴響著。他緩緩闔上雙目,無聲地嘆了口氣。

罷了,這原就是他虧欠了她的,而今便算是他報還於她的骨肉身上吧。

王襄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凝視傅珺良久方道:“你說此案另有嫌兇,壞了那李念兒的……清白,可知是何人?”

這簡單的一句問話,卻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傅珺的眼睛,讓她心頭湧出一陣狂喜。

王襄終於鬆口了。她就知道。她的外祖父是真正的智者大家,一定會允許她插手此案的。

強按下心頭的喜悅,傅珺整理了一下思路,輕聲答道:“回外祖父的話,依孫女兒看來,那李念兒的繼父李雙喜……很不妥,只需嚴刑拷問,必能得出口供。”

傅珺選擇了一種比較溫和的說法。

能夠參與李念兒一案她已經知足了,這些細枝末節上的規矩,她還是願意遵從一二的。

而即便傅珺說得如此隱晦。王襄的面色還是變得十分難看。

傅珺所言大有深意。只要略略一想便可明白,那李雙喜竟是汙了繼女的身子,還叫女兒嫁予旁人。此人實是罪大惡極。

看了看王襄那越發沉重的面色,傅珺略作思忖。便又硬著頭皮道:“李雙喜必須速速捉拿歸案。此人……很可能還會繼續犯案。李念兒的兩個妹妹……很危險。”

王襄聞言愣了一會。旋即面色一沉。此時他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幾乎可以稱得上猙獰。

傅珺不由暗裡吐了口氣。

她只能說到這一步了,王襄肯定已經聽明白了傅珺的意思。她認為。那李雙喜很可能是一個特殊癖好者。

而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卻是傅珺透過微表情觀察,並結合李念兒的表現以及敘述得出的。

方才李念兒與李雙喜會面時,傅珺曾仔細觀察過他的微表情。

李雙喜一見李念兒便鼻翼大張,眼角俱開,眼神灼灼有光。這般神情看在常人眼中,只會當他是因見了女兒而歡喜。而傅珺卻讀出這表情背後的潛藏含義。

那是一種興//奮的表情,就像是猛獸見到了獵物一般。這樣的神情絕對不該出現在李雙喜的身上。

此外,當李念兒抱著兩個妹妹哭泣之時,李雙喜便一直用一種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們看。雖然他未有動作,但他的神色卻仍是那種見到獵物時的表情。

傅珺由此推斷,哭泣的女孩能給他帶來別樣的感受。這李雙喜表面老實,實際上卻很可能並非如此。

再後來,為了印證心中的判斷,傅珺便拉住了李念兒的手,李念兒的反應果然十分強烈,一直在用力想要掙開。

這就表明,李念兒對於身//體//接//觸有著明顯的牴觸情緒。甚至就連女孩子之間最普通的拉手動作,亦會讓她感到極度的不適。這便讓傅珺有了很不好的猜測。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傅珺才會在在李念兒面前說了一句“你爹來了”。而李念兒在聽到這話之後,雙手立刻變得冰冷。

這種手部溫度瞬間降低的表現,便是人本能地想要逃跑的微反應。

因為手部的血液集中到了腿部,所以才會雙手冰冷。

李念兒很怕李雙喜,怕得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想跑。

所以,傅珺才會對李念兒說了那樣一番話,並最後取得了李念兒的信任,聽到了她的敘述。

也就是從李念兒的關鍵性敘述中,傅珺才作出了李雙喜是特好癖好者的判斷。

據傅珺所知,有著這種特殊癖好的人是終生的,永遠無法治癒或改變。而任由這樣的罪犯留在兩個小女孩身邊,無疑極其危險。所以她才會硬著頭皮說出那番話來,就算王襄再是不喜,她也不能不說。

此刻,見王襄的面色越發難看,傅珺便綻出一個笑容來,道:“外祖父,孫女兒知道這件事孫女不宜出面,所以才會來求您幫忙。”說著她便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呈予王襄眼前,輕聲地道:“此乃那李念兒的口供,她已經畫過押了,孫女兒一併交予您。”

“你……”王襄看著那張紙,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雖然知道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