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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別充作下僕與房內丫鬟使用。而她原本的那些僕婦下人,其中一些身世可信、老實堪用的。她要不著痕跡地安排出去,作為她的退路之一。

除此之外,傅珺還將手頭的財產也重新做了劃分。她正在想辦法透過懷素與迴雪之手,將一些店鋪與房產以轉手買賣的形式,從傅珺的名下劃到一個虛構的晉商富戶的名下。

自然,做這一切必須得萬分小心,不可叫人查到蹤跡。此事亦不能急在一時,只能徐徐圖之。

此時,看著流風那一臉輕鬆的表情,還有榮福眸中的懵懂之色。傅珺原先心中那些沒來由的內疚與歉然。卻已經不復存在了。

沒有一種生活是容易的。人生之路亦總是佈滿荊棘。

流風活得固然艱辛,傅珺又何嘗不是如此?

現在的傅珺已然選擇了一條路,往後她便只能循著這條路堅定地向前走。

而流風亦如是。

與流風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又溫言囑咐了他們幾句。傅珺未再多言。便叫涉江送了他們出去。

望著這姐弟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傅珺心中默默祝禱。但願從今往後,她與流風能夠彼此相安,各自在選定的那條道路上一往無前。直至終點。

對於流風的離開,幄葉居的其餘人等皆無異議。

流風身份尷尬,原本在幄葉居里便有些不高不低的。如涉江等幾個大丫鬟亦感覺得到,傅珺對流風多有避忌。

因此,流風的離開雖然對傅珺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但在旁人瞧來,不過是傅珺打發走了一個年紀大些的丫鬟而已,此原系小事,根本不會有人來多問一句。

打發走了流風之後,傅珺便忙於著手安排其他事項。直到若干天后的某個午後,她才驀地察覺到,最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著姜姒了。

彼時已是四月中旬,距離她啟程回京不過十日光景。

這一日,傅珺難得有了幾分空閒,便倚在窗前翻書。

時間雖然已至初夏,那風裡卻還殘留著幾分暮春的氣息。傅珺以手支頤,有一搭無一搭地翻著書,偶爾還會望一望回字牆上的薔薇。

那滿牆的濃綠間依舊是花枝妍媚,牆頭上的桑樹葉兒襯著微陰的天空,深灰與凝翠兩種色調交織在傅珺的視線中,莫名地帶著幾分淡淡的蕭索。

傅珺有些意興闌珊。她自窗前收回視線,轉首看了看侍立一旁的青蕪,漫聲問道:“好些日子沒聽你說沁竹院兒的事情了,可知姒姐姐近來如何?”

青蕪聞聽此言,面上便露出了兩分遲疑來,停了一刻方輕聲回道:“回姑娘/的話,非是婢子沒向您回稟,而是據秋兒傳來的訊息說,那姜二姑娘卻是病了好些時候了。”

“哦?”傅珺略有些訝然,她放下支頤的手,直起身子問道:“姒姐姐竟是病了麼?是什麼病?請了大夫來瞧過沒有?”

青蕪回道:“回姑娘/的話,沁竹院請了大夫過去瞧了,說是姜二姑娘得的是暈眩之症。”

傅珺聞言不由怔了怔。

暈眩之症?這名字她很熟悉。許多年前,她的孃親王氏便是因著得了這個病症,這才免去了許多內鬥的麻煩。

這般想著,傅珺心頭驀地便是一凜,一個念頭猛然劃過腦海。

她轉首看著青蕪問道:“你可知姒姐姐是何時起的症侯?”

青蕪躬身道:“回姑娘/的話,是七日前起的病。自那日起姜二姑娘便一直沒起得來床。”

傅珺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轉首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一雙墨染般的長眉已是微蹙了起來。

七天之前,恰是傅珺忙於安排流風之事的時候。那前後幾天她託了病沒去錦暉堂請安,幄葉居亦是大門緊閉,只懷素與迴雪過來交過一回賬。

便在那一日,傅珺偶爾聽下頭的小丫鬟說起,言道姜姒曾派了自己的貼身丫鬟冬兒前來探病,卻被沈媽媽給擋住了。

想到此節,傅珺的心緒有些微亂,她凝了凝神方轉首輕聲道:“青蕪,你去請沈媽媽過來一趟。”

青蕪屈了屈身,無聲地退了出去。

傅珺揮手將房裡的其餘人等盡皆遣了出去,便又坐在窗前出著神。

此時,窗外的天空已經由深灰轉至濃灰,風裡帶著幾分溼冷的氣息。傅珺轉眸看去,卻見在那一頭的遊廊之下,有小丫頭正匆匆地將欄杆上搭著繡褥收了起來,又有小丫頭跑著去將西廂的窗扇合上了。

傅珺便也站起身來,將桌案上的紙張與書籍向旁挪了挪,又將手探出窗外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