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上咯咯的笑,沒想到我也能和那些貴族小姐打成一片,成就感那膨脹的。鳶因在入夜前端來了晚餐,我強拉她們同吃,宕字輩姐妹怎麼也不答應,怕是擔心北靖回來逮了正著,於是我只好同鳶因兩人辣呵呵的啃著兔子。
拿起兔頭,那兩顆兔牙又使我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兔牙寶寶。
“鳶因,你們家少爺小時候都有哪些玩伴?”
“老爺逝世前,少爺還同堂兄妹們很要好,分家而居後自是少了來往,少爺這幾年幾乎都無人作伴。”
我挑了一塊肉入嘴,想了想,又問:“驁業是誰?”
鳶因很驚訝,問我從哪裡看到的,顯然她知道。
其實我的那點事兒還只有北靖和鳶因知道。最初不認識驁業,北靖好奇,然後是當事人好奇,最後鳶因也這麼好奇,驁業,你究竟是誰?
我輕咳了兩聲,討價還價的道:“你得先告訴我!”
“驁業——是錦閏皇帝的名字,主子在哪裡見著的?”
鳶因的回答正中我的猜測,真的是皇帝?!我滿頭黑線的瞥了一眼兔頭,那個可愛的兔牙寶寶真的是皇帝?那些任性和蠻橫就是王氣龍威?
腦裡還在急速運轉,鳶因卻一個勁的催我。
這事兒北靖回來之前我還不能說,於是我壞笑道:“嘿嘿……鳶因你怎麼越來越笨了,我只說你先告訴我,又沒說我會告訴你。”
“您是主子,什麼話兒擱主子哪兒都是對的,是鳶因逾越了。”
我奸笑著勸她不要用激將法,然後稍微正經了點道:“這事關乎他人,我說了於人不義。鳶因你這麼精靈,還猜不到?”
吃的好撐,我倒在床上拍著肚子。
我舉起手放在眼前,羊脂般的玉手上沒有任何繭子,似乎並沒有習練兵器。我有些失望,鳳招娣長的其實挺英氣的,如果配一柄弓或一把劍,那就帥呆了。
畢竟是要配鳳招娣嘛,那梁謀應該長的不賴;當的上將軍,他自然是很有能力;另外北靖說是上頭要求,也就是皇帝要求除掉他,那興許梁將軍權力還很大。最重要的是,鳳招娣以死而保貞潔的行為,似乎很充分的表明了她的態度。
至於北靖,娶鳳招娣僅是為了自己的仕途,罪魁禍首還是皇帝,那個兔牙寶寶!
唉……想這些幹什麼呢?李岑格現在還不知死活,他說的對,我總是很有閒心去管別人的事兒的,儘管自己的生活已經被攪亂。雙休日都沒有去安樂院,還在這裡很小資的揮霍青春,我真的要墮落了啊!
翻身起來,我感覺到自己有在掉髮,便對鳶因說:“你能幫我把頭髮再剪短點嗎?”
鳶因上了燈,蓋上火摺子,沒好氣的說:“奴婢不敢,主子別拿鳶因的小命開玩笑。”
就這樣一來二去,那小丫頭是篤定了不幫我,我便可憐兮兮的說道:“鳶因啊,你說我剪了北靖會不會滅了我?”
“少爺喜 歡'炫。書。網'還來不及了,哪能如主子所言。”
“那好,你把剪子——”
“誰說我喜 歡'炫。書。網'了?”
門外突然傳來北靖的聲音。
我一溜煙坐起身,說道:“你老總算回來,我有事兒要問你!”
“不許剪。”
北靖一進裡屋,鳶因就端水上前,還朝我一臉壞笑。
“不是這事兒!是那事兒,當著鳶因的面可以問嗎?”
他瞥了眼鳶因,繼而朝我一瞪,開口道:“鳶因比你聰明,十有八九是知道了。你這女人啊,就是藏不住事兒!”
他喝了口茶,又道:“問吧,我早把鳶因當自己人了。”
鳶因聽了,自然又是自謙,又是感激涕零的。
“喂喂!北靖你還真會收買人心,我最起碼還遭了頓板子,你幾句話就說的人家鳶因熱淚盈眶,真是差別待遇,啊!?”
“鳶因你給我出息點,別被他矇騙了。”我攀著床沿,很是不滿。
鳶因只是落淚,現在又一笑,很欣然的道:“牧姑娘,鳶因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遇上你。而少爺對鳶因有大恩,鳶因這輩子是還不清了……只願牧姑娘在時能伺候好你,但求二位主子多福!”
鳶因說的懇切,漸漸的也收了泣。
能有這麼忠心的僕人,真是有點嫉妒北靖吧。哎……京了了,要不我回去了也這樣煽煽情,倆女人好好的抱頭痛哭一回?
不過,少了誰地球都照樣轉。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