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努力工作,以為就能過的充實又有趣,可是一旦提到這句話,起碼以王築當時的語氣來看,自我作踐的成分就會被無限的擴大。
以他的說法,我可以過的再好一點,再,再幸福一點。
好比,像現在一樣可以坐在軟和的棉絮上,整天燒著暖爐也不用心疼,更不必擔心守歲守到一半會有誰會破門而入並對我拳腳相加,即使我願意,相必門外的兩位“保鏢”也不會答應。但是,在這個時代,女人想過這樣的好日子除了嫁人,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田姐?”
“田姐!想什麼呢?”
“啊?”我回過神,趴在桌上閉了眼。
想……嫁人?那就乖乖等著吧,好多人都強迫著要給你幸福呢,天底下哪裡還會有這樣的好事。只不過,幸福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嗎?如果一早就這麼希望著,那又何必搞出這麼多事來呢?咳,還是逃吧,反正越到後面越會待不下去,倒不如早早離開。我笑起來,慶幸自己還能有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覺悟。
嘈雜隨著時間的延長慢慢減弱,此時玖丫也被磨光了耐性,爬上了床。我呢?無聲無息地熬著,在確定可以行動的時候起了身。窗戶被我推開一條縫隙,守歲的燈籠掛滿了街道,照亮的地方卻半個人影也沒有。
“正好”,我想到這個詞,再瞧了一眼縫隙裡的那顆大樹,牙一咬,忍下舊傷推窗翻出。
風擦著建築的牆壁快速爬升,硬生生地擊打著貼在牆上的人。還好這種遭罪的姿勢只持續的一小會兒我便成功地攀上了樹幹,要不然,若是被隔壁的那個人看到……這樣一想,我下意識的看回來路,“正好”,我又想到這個詞,視線與隔窗的人對個正著。
他沒有上燈,只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前,除了直勾勾的看著我以外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我可以將他看作是驁鄴的犬牙嗎?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他什麼都不做?
難道一定要這樣?
偷偷摸摸,上房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