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白晨暮道。
家樂從窗戶裡探出腦袋,枕頭歪歪扭扭的掛在窗戶上邊的房頂上,離自己只有一個巴掌的距離。
白晨暮也走過來,開口道:“這個枕頭如果稍微再長一些,你應該就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裡看到了。”
家樂顫抖著問道:“也就是說,安娜其實是在這裡遇害的,而不是我的樓上。”
白晨暮笑了笑:“真聰明。”
家樂連忙鬆開抓住窗框的手,慌張地看向白晨暮,白晨暮單手抱住家樂,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先別怕,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
“怎……怎麼可能會有意思啊……”家樂感覺那種令他害怕的恐怖又從腳底開始蔓延。
白晨暮道:“我給你看這個,就是讓你知道安娜真的是自殺。”他走過去將枕頭抽回來,道:“如果我沒有想錯,那天晚上你在我的房間裡看到安娜匆匆朝這邊走來,因為大雨封路,她沒有辦法離開,亦或是其他原因。她利用同樣的方法藏在了樓頂上,想要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再偷偷溜走。”說著,他雙手輕輕一丟,繩子中間的一個扣突然崩開,枕頭半空中轉換了個方向,斜斜地落在了家樂房間的窗戶上邊。
家樂捂住了嘴,半響才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白晨暮皺了皺自己高挺的鼻樑,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道:“忽然覺得很有意思,而且我正好研究了下《繩子圈套》這本書,就多想了想。”
“也就是說,這些是你剛剛想出來的嗎?”家樂問道。
白晨暮點頭:“是的,就在兩個小時前。”
家樂鬆口氣,靠在牆壁上:“那就好。”
白晨暮走過去摸他的酒窩,輕輕問道:“難不成,你以為殺死安娜的人是我?”
“當然不是!”家樂迅速反駁道,又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白晨暮那雙瀲灩到令人汗毛倒豎的雙眸。
二十八
夜,八點半。
家樂僵硬地跪在地上,白晨暮彎腰,輕輕摸著他的胳膊,問道:“能夠忍受嗎?”
家樂仰頭看著他,道:“嗯。”
白晨暮又將腳搭在他的腿上:“現在呢?”
家樂依舊點頭。
“好了,今天到這裡吧。”白晨暮收回手,安撫地摸摸已經受驚的家樂,道:“我能看得出你很努力,克服是很困難的,你現在已經能夠接受我的手放在你的身上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家樂因為白晨暮的話滿心歡喜,一直淺淺地笑著。
白晨暮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自己曾經的那位心理醫生所對自己施行的催眠治療的方式,準確的說出家樂最憂心的一句話:“到時候你就可以有好多的朋友了。”
皮特警官叼著根牙籤將門直接推開,看到家樂跪在地毯上,白晨暮高高在上地將自己的腳踩在對方的膝蓋上,眼神暗了暗,走過去將家樂拉起來,不滿地看向白晨暮。
他只以為對方是在欺負家樂,殊不知白晨暮剛剛已經對家樂實施了洗腦的暗示,並且效果頗豐。
白晨暮絲毫沒有因為皮特警官的出現而做出一絲一毫驚訝地神色,他拍了拍手,道:“家樂,來我這裡。”
家樂這幾天經常和白晨暮做這些事,想也沒想就過去了,乖順地站在白晨暮旁邊,白晨暮拉他坐在自己旁邊,這才面向皮特警官,微笑道:“晚安,警官先生。”
皮特警官道:“請你記住,我是一個為公民服務的警官,雖然你們少年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至少尊重你的朋友可以嗎?”
“我想你誤會了,”白晨暮道:“那是我和家樂的小遊戲。”
皮特警官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正欲開口,白晨暮道:“好了,這個話題先暫停,我讓您來,並不是用來說教的。”他捏了捏家樂的手,家樂嚇得頓時不敢動彈,他笑意漾在眼底,道:“安娜失蹤前一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間裡曾經看到過她。”
皮特警官將嘴裡的牙籤拿出來,問道:“你確定是她?”
家樂猛然看向白晨暮,當時明明是他看到的!
白晨暮道:“她在white家了做了四年的傭人,我想我還是認得清的,當時是九點二十多,因為已經快到我睡覺的時間了,所以我習慣性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時間,以確認自己會不會錯過睡覺的時間,哦,對了,當時我的房間裡還有家樂,他可以給我作證。”
皮特警官拿起筆將時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