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化名元芳得了!
“其實…”挽月乾笑,說了句大實話:“我在那裡也就是喝喝茶,倒是沒修佛理。”
聽到這句,陳夫人雙眼放光。她這意思是承認了在平泰庵陪著白後?
那位可是掌過政的大神哪,難說哪天就東山再起了,再不濟,還有個親生的大皇子,皇帝唯一的嫡長子,未來的太子,再未來的…
挽月原以為這樣一說,陳夫人就能放她走,不料她竟然拉住她的手,細細聊起家長裡短來。
確實聊的是“家長裡短”。
“辰兒打小就聰明又漂亮,和隔壁他表哥仲賢站一塊,個個只瞧得見他!”
挽月偷眼看沈辰,見他眼觀鼻鼻觀心,早已神魂出竅不知雲遊到哪裡去了。
“唉,仲賢這孩子吧,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出風頭,這下可好,過個三年從歧地回來,都不知道要落別人落到哪裡去了!”
聽到“歧地”二字,挽月微微臉紅心跳。戀愛中的女人,聽到和戀人相關的事,總是憋不住的。
“歧地氣候不好,倒是很磨練人。”這樣說著,滿腦子是林少歌那張俊臉。
“有什麼用呢,三年過後,辰兒說不定已經做太傅了。人啊,就怕輸在起跑線上。”
這話怎麼好生耳熟?就連沈辰也抬起眼睛,怔怔看他這一世的生母。果然天下父母心,從古到今都不變的。輸在起跑線?!
“夫人,大皇子尚未入主東宮,太傅二字說不得。”挽月好心提醒。
“怕什麼!又沒外人!”陳夫人笑道。
敢情已經把她當自己人了。挽月偷偷翻白眼。
“母親,確實不妥。”沈辰微微皺眉,意味深長看了看挽月。她果然不是草包,反而…讓人有一點點探究的**,嗯,只是一點點。
“好好好,都依你們。小兩口是不是著急回屋了?老太婆拉你們在這裡,倒是礙事了。”
“不會!”“哪裡!”
沈辰和挽月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同聲道:“再陪您一會!”
“去吧去吧!這府裡什麼都好,就是冷清了點兒!該添幾張小嘴了!抓緊!”陳夫人擠眉弄眼。
“……”
二人悶頭走出角門。天已黑透了。
沈辰一拍腦門,“險些忘記,有篇策論明日要給大皇子。你先回去,我遲點再過去。”
當初嫁進來,挽月享受的是妾室待遇,並沒有安排她和沈辰住一處。
“公事要緊,不用過來了。”
“秦挽月。”沈辰眯起眼睛:“少對我使欲擒故縱這種把戲。”
“欲擒故縱?既然被你識破了,你便不會過來了對嗎?”
“不錯。”
“嗯。”她點點頭,掉頭就走。
楊嬤嬤守在院子外邊,見了她,拍著胸脯迎過來:“姑娘總算回來了!院子裡神仙打架呢!”
挽月不由一愣。少歌來了?和誰打架?
梅樹下,三個人影打作一團。青色衣裳身形纖細持一柄大劍的是素問。小小的白色那個人臉上掛著嬉笑,看不見眉毛,嘴唇紅得滴血,是那個男童,少歌叫他公子荒。另一個土黃色短衫的手拿一對大筆,五十歲上下,想來常年不苟言笑,眉間有道“川”字,兩條深刻的法令紋蓋過嘴角。
三人各自為戰,打得有來有去。兵器並不觸碰,只以拳肘腿腳相搏。
挽月無奈:“打多久了?”
楊嬤嬤皺眉:“一個時辰了!這兩個人翻牆進來,和素問說了三兩句話,就動起手來了。素問不讓我喊人,叫我到外面守著,等姑娘你回來。”
挽月看了一會,心中已知大概。這三個人武藝不相上下,那二人要是聯手,素問早敗了。
三人極有默契,哪個佔了上風,另外兩個就聯手攻他,一旦他要落敗,那兩個聯手的立馬窩裡反。
“沒事,他們打著玩呢。楊媽媽,把院門鎖了,由他們打一夜去。”
挽月進屋坐下,慢慢撅起嘴來。他既然派了兩個人過來,那他自己自然是不來了。
“討厭鬼林少歌!說話不算話!放我鴿子…你等著!說好不離我半刻呢!討厭!”
罵了一通,她閉上眼睛,仔細捕捉身旁動靜。嗯?怎麼還不出現?
“林少歌你討厭……!”她閉眼喊道,聲音拖得長長的。
過了很久,她幽幽嘆口氣。看來他真的不來了。
上了床,翻來覆去,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