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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頓時陷入教人心疼的不安,他只好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繼續維持原來的姿勢。

對他抱著她坐在床上,餘大夫沒多說些什麼,只先替她把脈看診。

“她還好嗎?”當餘大夫收回手時,他啞聲問。

“只是受了點驚,心神耗虛,上了心火。白露姑娘本就體寒胃弱易感風寒,加上她這些日子積勞成疾,太過勞累又著了涼,這會兒心神一鬆,氣海盡洩,方會這般。我到前頭抓些辛溫解表的藥,煎熬後讓她服下,出點汗,多休息幾日,應該就會好些了。”

聞言,他心一緊,他知她以往不會這樣,為了查探宋家應天堂裡的問題,他之前曾在夜半偷進過她房,可顯然他這兩日的探問,將她逼到了極限,才揭開了她過往的惡夢。

餘大夫起身,到前頭藥堂抓藥,喜兒跟著拿去煎熬。

那一晚,他懷抱著她又顧了她一夜,累極了,才靠著床柱睡著。

屋子裡,沒人多說些什麼,他們人人都看見她緊抓著他的手。

他知三嬸與喜兒,以為她在昏沉中,將他當成了少爺,他聽見她倆在小院中嚼著舌根,倒是餘大夫,什麼沒多說,只多熬了一壺藥給他。

那是腰傷的湯藥。

“喝吧,你得把自己顧好,才能顧著她。”

看著那老實溫良大夫,他愣了一愣,他還以為應天堂裡,人人都認為白露是宋應天未進門的媳婦。

餘大夫瞧著他,再瞧著那安睡在他懷中的女人,只淡淡道:“她是個好女人,值得男人好好待她。”

什麼意思?這傢伙難道是在暗示,宋應天不夠好?

這話,頗值得玩味。

他擰起了眉,懷疑這被應聘而來的大夫,知道一些內情,才想追問,但那大夫已經走了出去。

病了幾日,白露昏昏睡睡的,只知他始終就在身邊。

待真的醒了,那男人反倒不見了,就藍藍蜷縮在她床上,蓬鬆溫暖的毛皮偎著她,帶來幾許暖意。

昏沉中瞧見這虎,她還真有一剎以為,那姓蘇名小魅,日夜護著她的男人,只是她的夢。

可下一瞬,卻聽到屋外傳來說話聲。

“蘇爺,有位藥商送貨來,說姑娘和他訂了藥材,還沒付錢呢。”

“你送點茶水糕點給他,請他歇歇,我一會兒就過去。”

“梁媽說,堂裡的柴火快燒盡了,是不是要請人再送些過來?”

“梁老爹不是腳還傷著?你要梁媽回家多歇會,把老爹顧好就好,暫時不用來這兒忙了。”

“可梁媽說她是給姑娘請的,不來做事她無法對姑娘交代。”

“那就和她說,是姑娘要她回家好好休息,一句後再來上工便成了,然後請三嬸找人送些柴火過來。”

“喔,好。”喜兒跑開了,但很快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蘇爺,可這樣咱們少了一個人,會來不及在下雪前炮製丹藥的。”

“不會,你去和大夥兒說,姑娘請每個人從今天開始,都多留一個時辰,應天堂會多給這幾日的工錢,這樣就趕得及了。”

“對喔,好,我馬上去說。”

腳步聲啪啪啪的跑走了,門卻讓人推了開。

寒風溜了一絲進來,白露看見那男人提著一隻竹籃進門,不知是誰,給了他一件冬衣,鐵灰色的衣有些厚,讓他看起來更顯高大,像頭從北方來的熊。

他把竹籃擱到桌上,開啟盒蓋,將裡頭的湯藥清粥和小菜一一拿了出來。

聽到聲響,藍藍爬了起來,移動旁大的身軀,跨過她,躍下了床。

瞧見它,他搔了搔它的腦袋,開啟門讓它出去上廁所和吃飯。

她試圖起身,才撐起自己,卻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惡寒上腦,差點掉下床去,可他聽到動靜,已飛快趕到,伸出雙手接住了她。

“小心。”他說。

她聞到他日漸熟悉的味道,明知他抱著自己,卻無力抗拒,只能癱軟在他懷裡,啞聲問:“怎麼……我怎麼了?”

“餘大夫說你累到了,有點著涼。”他讓她坐躺回床上,說:“要多休息。”

她輕喘著,記憶有些模糊,只急著問:“我躺多久了?”

“三天。”

聽得這時日,她心下又一驚,揪抓著他的衣袖,就要下床。

“不成……我得起來……有好多事……”她喃喃著低頭要找鞋穿,冷汗卻滲冒出來:“我的鞋呢?”

“就在床下。”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