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宏與莊德武,正在經理室裡,為剛才所發生的事爭得面紅耳赤,幾乎衝突起來。
他們各持已見,莊德武是認為不該把王炎放走,程宏卻為了自己太太的生命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
莊德武一氣之下,惱羞成怒地說:“好!從現在起,我們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說完就帶著他的手下,怒氣衝衝而去。
那侍者領班幾乎被他們撞倒,忙不迭閃避在一旁,等他們走過去了,才進入經理室向程宏報告。
“程老闆,又來了個姓鄭的要見您……”
程宏暗自一驚,迫不及待地問:“人在哪裡?”
那侍者回答說:“在衣帽間的櫃檯外等著……”
白振飛忽然介面說:“程老闆,也許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鄭傑,看我們這麼外沒有回去,等得不耐煩趕來了!”
程宏點了下頭,遂說:“那就請他到經理室來吧!”
侍者領班領命而去,來到衣帽間前,已不見那青年紳士的去向。
正在暗覺詫異,卻聽身後有人問:“程老闆見不見我?”
侍者領班回頭一看,原來就是那青年紳士,這才如釋重負地說:“請跟我來吧!”
這青年紳士果然就是鄭傑,剛才他等在衣帽間外,突見莊德武帶著一批人,怒氣衝衝地走來,因為怕被他們撞見,所以趕緊迴避了過去。
跟著侍者領班來到經理室,一走進去,便見白振飛迎上前問:“鄭老弟,你為什麼不留在旅館裡,跑來這裡幹嘛?”
鄭傑並不急於說明白莎麗已脫險,哂然一笑說:“你們二位一去不返,也不給我個電話,我自然就放心不下,所以親自趕來看看呀!”
白振飛當即介紹說:“程老闆,這位就是鄭傑鄭老弟!”
雙方握了握手,也不必寒喧,鄭傑就言歸正傳地說:“白大爺,我是特地趕來告訴你們,白小姐已經回去了……”
“真的?”白振飛喜出望外地問:“她沒發生意外?”
鄭傑回答說:“以現在來說,她是沒有發生意外,但在回到旅館去以前,連我都幾乎陪她作了階下囚!”
“哦?”白振飛急問:“那麼一定是她落在什麼人手裡,被你老弟救出來的囉?”
鄭傑微微一笑說:“我倒沒救她出來,要不是她用了個脫身之計,現在我們還被綁著呢!”
白振飛詫異地問:“她究竟是落在什麼人的手裡了?”
鄭傑忿聲說:“就是剛才從這裡走出去的那位莊大爺!”
“莊德武?……”程宏頗覺意外地怔了怔。
白振飛迫不及待地說:“鄭老弟,你別賣關子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出來吧!”
鄭傑這才把接到電話,決定單槍匹馬去赴約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等他一說完,程宏就介面說:“難怪莊德武帶了大批的人馬,跑來向我興師問罪,原來是聽了你老弟的話,竟然信以為真了。要不是他的手下趕來,告訴他們你已經逃走了,他還準備要叫你當人證呢!”
鄭傑尷尬地笑笑,忽問:“剛才我來的時候,大門外正大打出手,那個開槍傷人,又奪了我乘來的‘計程車’,逃走的傢伙是什麼人?”
程宏神色凝重地回答:“那傢伙才真正是香檳總部的人,來這裡跟我談判,並且告訴我內人已經落在他們手裡。如果我不接受他們的條件,一切後果將由我自行負責!”
八、春色無邊
鄭傑不禁後悔地說:“唉!剛才我要知道他是什麼人,就不會放過他啦!”
程宏卻不以為然地說:“其實要留下他,我就不會放他走了。目前內人在他們手裡,我已表明態度,堅持要他們先放人,我才答應他們的要求,那傢伙作不了主,要回去請示,說明一個小時之內再給我答覆的,所以必須放他回去,等他有了回話再說吧!”
白振飛忽問:“程兄,如果他們不同意先放人,你準備怎樣?”
“這……”程宏沮然嘆了一口氣,憂形於色地說:“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只好讓步了!”
“那就是說,把香檳皇后的選舉交由他們接辦,等事畢之後,再要求他們放回尊夫人?”白振飛問。
程宏又嘆了口氣說:“除此之外,我又能怎樣?”
一旁保持緘默的伍月香,終於忍不住好奇地說:“我實在想不通,他們不擇手段地要接辦這個選舉,目的又不是為錢,那究竟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