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崔老夫人手上,素問不敢好奇多問,也不敢去想,先皇后病故的那一年,這顆丹藥,是否就已經在崔老夫人手上了。
畢竟,這些舊事牽扯起來太過複雜,不是她一個小小婢女該操心的,她關心的,只有小姐的安危罷了。
素問回去時,謝晚晴正醒著,懶懶地靠在床上,此時崔文蕭也在房裡,姐妹二人不知說著什麼,正說得高興,崔文蕭的笑聲遠遠便傳了出來,而謝晚晴的精神似乎極差,不管睡了多久,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崔文蕭調笑道:“你整日整日睡著,我看都快要睡出毛病來了,距離婚期已經沒幾日了,你怎麼一副毫不重視的樣子?”
謝晚晴無奈地捶著發酸發痛的肩膀,“我也不知這是怎麼了,原先還覺得是日子太悶,容易瞌睡,近來卻是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站著都能睡著……”
聽謝晚晴這樣說著,崔文蕭嘆了口氣,“素問瞧過了嗎?可瞧出什麼毛病來?以你這幾日的表現,一天十二個時辰總有十個時辰睡著,總不能成婚大禮上你也睡過去了罷!”
“你還別說,我還真有些擔心……”
這時,素問走進來,將適才崔老夫人給她的萬靈丹用水衝開了,小心翼翼地端了過來,道:“小姐,快把這藥喝了,興許你這渴睡的毛病就好了呢!”
謝晚晴接過藥碗,狐疑道:“這藥的顏色怎麼這麼奇怪?”
“奴婢近日新添了幾位藥材,所以同您平日喝的有些不同,希望這幾位藥有些效用,哎……”素問整日整日地為謝晚晴的身子操心,謝晚晴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毫不遲疑地將那碗以萬靈丹重開的藥汁喝了個乾淨。
溫度剛剛好,不至於會燙到謝晚晴,而藥汁入口,也不曾感覺到多少苦澀,但靈藥就是靈藥,沒過多久,謝晚晴面色便隱隱有了些紅暈,整個人看起來也振奮了不少。
崔文蕭呆在這裡陪了謝晚晴許久,直至黃昏,才離去。
謝晚晴原想留了崔文蕭一處用晚膳,但崔文蕭走得急,像是外頭有什麼要緊的事在等著她一般,故而,謝晚晴也未做強求。
“小姐現在如何?可還覺得困嗎?”靈樞俯身盯著謝晚晴的臉色看了許久,道:“小姐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呢,素問今日這藥配的指不定是有些效用的。”
謝晚晴懶懶地伸了個腰,“她的醫術我倒是不曾多疑。”
而無意間,謝晚晴注意到了房裡的香爐,香爐裡十分乾淨,不禁好奇道:“靈樞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連這香爐都給清理乾淨了!”
“香爐?”靈樞順著謝晚晴的目光也瞟了過去,“什麼香爐?奴婢沒有清理過香爐啊!”
“那……適才你用的什麼焚的香?”謝晚晴起身披上衣裳,隨口問道。
靈樞摸了摸腦袋,愈發覺得莫名其妙了,“奴婢也不曾在這房裡焚過什麼香啊!”
“不曾焚香嗎?”謝晚晴雙眸錚亮,突然,素問也像是意識到什麼了一般,與謝晚晴互對了個眼神,“小姐,那香味……”
“你也嗅到了是不是?”謝晚晴突然警惕了起來。
素問猛地驚覺:“是文蕭小姐!”
一旁的靈樞被素問與謝晚晴二人奇怪的對話繞得頭暈,“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說的什麼,也不說明白了,叫人難懂。”
這也怪不得靈樞,靈樞一向粗枝大葉,嗅覺還不那麼靈敏,何況,崔文蕭身上散發出來的冷香,若不是心細之人,根本覺知不出來。
“靈樞,又要你跑一趟了!”謝晚晴道。
靈樞立馬精神了,“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我要你去一趟景王府,我今晚要見他!”
“好嘞!”靈樞爽快地應道,而後一溜煙便沒了蹤影,往返蕭府與景王府的路,靈樞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便是一向守備森嚴的景王府,得了軒轅珏的默許,那些守衛們對靈樞也是視而不見,由著她自由在府中穿行。
靈樞很快便將謝晚晴的話帶到,而軒轅珏也不敢耽擱,夜半之時,果真潛入了崔府,有著靈樞的幫忙,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了謝晚晴的房裡。
謝晚晴的情況,靈樞也同軒轅珏說過了一些,只是靈樞表達得不清不楚的,軒轅珏也沒聽得大明白,只知謝晚晴好似是遭了人迫害,出了狀況。
軒轅珏過來的時候,謝晚晴正醒著,似乎是刻意等著軒轅珏,可喜的是,謝晚晴自喝了那碗藥之後,竟一點睡意都沒有,便是此刻,也是精神滿滿。
“晚兒?”軒轅珏執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