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鈺還是忍不住皺著眉頭。
“那現在該怎麼處置?”回去後,司徒越定然會詢問司徒雷的下落,若是司徒越知道司徒雷已死,恐怕於他們的計劃不利。
“我自有說辭。”軒轅鈺看著謝晚晴後背上插著的匕首,怎麼看都覺得刺眼的緊。
若不是司徒雷自作主張提出殺了謝晚晴以表誠意的餿主意,或許他還能將他的這條狗命留到他大業將成之時。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謝晚晴的身上,此番便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著實是太便宜了。
謝子安明白他的意思,對於謝晚晴,他們的意見向來是一致的。
司徒雷的屍體由謝子安的手下帶了回去,司徒雷帶來的衛兵也被屠的乾淨,直至檢查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謝子安等人才安心回到原來的那個舊宅子處。
謝晚晴只覺得身體一陣陣的鈍痛,忽然腦中浮現出軒轅鈺將匕首毫不留情地插進她後背的一幕,所有的悲傷和苦痛刺激的她心裡一抽抽的難過。腦中反覆播放著這個場景,就像是讓她無盡地品嚐著這樣的恐懼一般。
謝晚晴可以忍受苦痛的折磨,可以忍受冰雪寒冷,但獨獨不能忍受身邊至親的人的傷害。
在夢中,軒轅鈺提著匕首朝她一步步走來,她害怕的一直往後退著,知道退無可退,軒轅鈺手中的那把匕首也隨之落了下來,幾乎驚恐地讓她想要逃離。
“啊……”一聲慘叫打破房間的寧靜。
謝晚晴大汗淋漓的從軟榻上驚醒過來,不停地喘著粗氣,看著房間的擺設,一時有些恍惚。
這裡……是舊宅子的房間?
“小姐,你終於醒了!”謝晚晴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處的素問,露出疑惑的表情:“素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之前不是在襄陽王府的麼?對了,謝晚晴終於想起來,崔文蕭聯同司徒雷設下陷阱,她被抓住,而後……軒轅鈺殺了她。
“素問,我……我不是死了麼?”謝晚晴心有餘悸,緊抓著素問的手。
素問見她驚恐的模樣,憐惜的用帕子幫她擦著額頭上的漢,關切的說道:“小姐,莫怕,待會大公子就來了,屆時有什麼事情你同大公子說。”
謝晚晴掙扎的想要從軟榻上起身,卻猛然拉動了後背上的傷口,立即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她沒死!
但是這傷口也正說明了,軒轅鈺殺她並不是一場夢。
一時間謝晚晴萬千思緒湧現,倒是無聲地落下淚來,素問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趕緊扶正她坐好,焦急地說道:“小姐,你怎麼無端端的哭了,莫不是傷口太疼了些?素問幫您瞧瞧。”
說著,素問竟真的要解開謝晚晴的衣帶,謝晚晴抓過她的手,神情哀傷,揚起一抹苦笑,道:“素問……身上的傷口再痛……也不及心口上的萬分之一。”
素問不明所以,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些什麼。
“若你說的是軒轅鈺刺傷你的事情,那你就真是誤會他了。”謝子安的聲音驀然在房間中響起,謝子安推開門便走到她的身邊。
乍一看到謝晚晴蒼白的面容上的兩行清淚,謝子安無比心疼地替她抹去:“怎的哭成這般?難道你還不相信他的為人麼?”
“哥哥……”謝晚晴疑惑的看著他,沒能理解他口中的那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再好好回想下當時。”謝子安誘哄道,謝晚晴整個人便安靜了下來。
那天發生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忘記?也無法忘記。一向與她琴瑟和鳴的軒轅鈺能對她下那般的狠手,絲毫不留情的……
但是,那時軒轅鈺自從進入密室之後,從始至終都未曾同她講過一句話,直至最後狠狠的給了她一刀……
對了!在她暈過去之前軒轅鈺曾從口中給她度了一粒藥丸,她曾想該是怕她死的不乾淨的毒藥,但在如今看來又好像不是。
謝晚晴試探性地問道:“那日王爺給我吃的是什麼?”她覺得謝子安應該會知道。
果然,謝子安也不隱瞞:“假死藥。”
這般,事情便明瞭了。
謝晚晴收回難過的心情,苛責的瞪了謝子安一眼,埋怨道:“哥哥,如今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了?”
她這一眼盡顯女子嬌態,謝子安露出一抹笑:“怎麼?這下倒是問罪了?”
“哥哥!”謝晚晴又是瞪了一眼,謝子安也知道不能逗弄的太過分,於是便將所有的事情緩緩道出。
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