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奴婢不敢說!”小丫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抖如篩糠。
謝晚晴的聲音越發冷冽,道:“你若不說,今天你是出不去這個門的!單憑你拿著這個荷包,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小丫頭哇地一聲哭出來,道:“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的!”
“快說實話,若是說了實話,小姐還會饒你一命!”靈樞踢了小丫頭一腳。
小丫頭哭哭啼啼的,哽咽了半天也沒說什麼出來。
謝晚晴對靈樞道:“靈樞,若再不說,就發賣去管婆子那裡!”
管婆子是牙婆,但是一般只對勾欄瓦肆這種地方送姑娘,稍微有幾分姿色的,都進了煙花地。
小丫頭一聽管婆子的名字,就哭得更大聲了,喊道:“小姐,不要……不要把奴婢賣給管婆子!”
“那你就好好地說話,別在這裡嚎!”靈樞惱恨地道。
小丫頭抽抽噎噎的,這才開口道:“是……是二小姐交給奴婢的,她……她說讓我拿著這東西,送到……送到……”
靈樞聽她始終說不清楚,氣的上前打了一巴掌,斥道:“好好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再藏著掖著,就發賣了出去!”
小丫頭瑟縮了一下,然後才道:“大小姐,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兒,二小姐說要將這荷包送給西街寧相公!”
靈樞聽了,兩個眼睛都差點兒瞪出來,火冒三丈,當即要打人,卻被謝晚晴攔了下來。
“小姐,你別攔著奴婢,今兒我非得打死這個作孽的小蹄子,竟然敢把小姐的小相和玉佩送給那個天煞的寧相公,這不是要毀小姐您的清白麼?”
靈樞之所以這般氣憤,只因為那寧相公是京城出了名的風流浪蕩子,不僅流連煙花地,更是常常與閨閣女子或者人家的小媳婦兒傳出些風流韻事。
可偏偏那寧相公卻是皇后的外甥,即便出了這麼多事兒,只要不作奸犯科,誰也動不得他!
只是這寧相公的名聲實在難聽,誰家也不願意與他扯上關係,若是謝晚晴這小巷和玉佩落入他手裡,身敗名裂是一定的。
別說嫁給太子了,整個京城也未必能找到願意娶她的,即便她依然是崔貴妃的外甥女,丞相的嫡女,都不會有人願意揹著這麼一大頂綠帽子。
謝思茹也真是好歹毒,這個坑害她的法子真是粗暴又直接,幾乎是一棒子把她打死的想法!
不過謝晚晴大概能猜到,這絕不是柳氏的主意,因為柳氏始終希望藉由她來帶謝思茹進東宮,最後再把她當墊腳石,助謝思茹爬上高位。
但是謝思茹如今到底年輕,沉不住氣,怕是已經恨毒了她,所以才用了這個毒計!
謝晚晴對靈樞道:“好歹我們發現的早,這丫頭的確該死,但是不該這麼死!”
“小姐,您的意思是?”靈樞問道。
謝晚晴微微露出冷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靈樞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謝晚晴的意思,跑到書桌去研磨,然後道:“小姐,您請!”
謝晚晴點點頭,走過去,幾筆一揮,就勾勒出了謝思茹的小相,栩栩如生。
同樣的在背後提了那首詩,只是用左手寫就的,除了靈樞和素問,沒人知道她會用左手寫字,所以不怕被人察覺這是她故意為之。
弄好這一切之後,謝晚晴又將那荷包換了,換成了謝思茹從前佩戴過的,上面還繡著謝思茹的小字“茹”。
將荷包還給了那小丫頭,然後道:“現在你就按照二小姐的吩咐,把這荷包交給寧相公吧!”
小丫頭搖頭,滿臉恐慌地道:“大小姐,不行……奴婢不敢,二小姐會殺了奴婢的!”
“那你以為本小姐不會殺了你麼?”謝晚晴的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
過去是她太好脾氣了,這些混賬東西才敢爬到她頭上是不是?
小丫頭眼淚汪汪的,哭道:“奴婢只是個粗使丫頭,奴婢實在吃罪不起,若是被柳姨娘知道了,不僅是奴婢,就連奴婢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的,大小姐,求您饒命啊!”
謝晚晴微微眯起眼睛,問道:“在你眼裡,柳姨娘比我這個大小姐要尊貴多了,是麼?”
“不……不……奴婢不敢!”小丫頭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那眼神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在謝府後院,柳姨娘的確比謝晚晴管用的多,因為是柳氏當家,下人們的生殺予奪都握在柳姨娘手裡,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