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換了,也給晚兒斟一碗。”謝老夫人眯起狹長的眼眸。
紫鵑快速的端著茶盅去了後堂,謝晚晴鎮定的坐看,卻不知祖母突然岔開話題是何意。
“哼,這些個奴才,你對她們太好了,就連最基本的規矩方寸都忘了。”謝老夫人一杵柺杖沉聲唸叨。
謝晚晴連忙站起身說道:“祖母莫要動氣,紫娟姐姐也是一時疏忽了,相信她不敢有下次啦。”
“奴婢該死,這就去請罰,老夫人千萬別動氣,若是您身子有什麼不妥,可叫奴婢怎麼活呀。”紫鵑向來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一看到謝老夫人不悅,連忙跪下請罪。
“記住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該怎麼罰你自己清楚,這就去吧。”謝老夫人絲毫沒有手軟。
紫鵑那水靈靈的雙眸噙著淚水,謝過老夫人後起身從正門走了,想來是去受罰了。
謝晚晴在心裡暗想,祖母這是想告訴自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是犯了錯,不論你是什麼身份地位都要受到懲罰,哪怕是家住身旁的紅人。
她的意思是暗指後園那些可憐的人嗎?
想到這裡,一個灰白的長髮,乾枯的臉龐上面掛著兩個黑洞,那黑洞還在往外流淌著黑色的液體,乾枯的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
一想到這些,謝晚晴背後一緊,冷汗津津。
到底是誰竟然能下這麼重的手,把一個人折磨到這種程度,相比是狠毒了,可就算是狠毒了,也太過心狠手辣了。
“晚兒?來做到祖母身邊來。”謝老夫人一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謝晚晴哪裡敢逾越,連忙站起身子說道:“晚兒謝過祖母,只是老這樣不懂規矩,怕讓旁人看了笑話。”
“我的晚兒是謝府的千金大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難道我老婆子想寵寵自己的親孫女還有人敢說三道四不成?”謝老夫人狹長的眸子半眯,越發顯得危險。
“祖母息怒,哪有人敢說三道四,只是晚兒覺得將來若是進了皇宮,相比規矩更多,若是晚兒不時時刻刻多學多記,到了那邊再沒有祖母和爹爹的寵愛,怕是要吃虧了。”謝晚晴眨著眼睛,腦中在飛速的運轉,琢摸著祖母話裡的意思。
難道祖母是想借紫鵑做錯事來暗指後園?那些犯錯的人受到懲罰本是應該?又或許?
“祖母,昨日晚兒檢視府中賬冊,看到後園賬目,每月撥給不歸閣竟然有五百兩紋銀,竟然跟晚兒庭院每月的花銷不相上下,想來祖母也是慈悲為懷。”謝晚晴嫣然一笑,把話題扯到了後園。
“雖說後園都是一些犯錯的奴婢和姨娘,可總歸是咱們謝府的人,不虧待了她們也算是給咱們謝府做了功德吧。”謝老夫人一副和藹心善的模樣。
謝晚晴忙接過話茬說道:“卻沒有想到有人把祖母的善心當成了發財的手段,竟然公然的貪汙,今日若不是跟祖母談論此事,怕祖母還矇在鼓裡,毫不知曉呢。”
“晚兒為何如此講?後園怎麼了?”謝老夫人有些狐疑,盯著謝晚晴的雙眼,那凌厲的眸子似乎要把謝晚晴看穿似得。
“祖母有所不知,賬目上記載的是五百兩,可她們實際上吃的是餿飯臭菜,穿的都是破舊不堪的衣衫,生活過的還不如奴隸,簡直慘不忍睹。這些都是晚兒昨夜親眼所見!”謝晚晴毫不避諱的把昨晚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仔細的觀察著謝老夫人臉上細微的變化。
“真有此事?”謝老夫人一杵柺杖。
“千真萬確!”謝晚晴乾脆利落的答應。
謝老夫人臉色變得很難看,怒喝道:“寒煙,翠柳,去把賬房的先生和後園的管家叫來!”
寒煙和翠柳連忙應了快步前去傳人。
不多時,先生和後園的管家一併來到了松壽堂,倆個人看到謝晚晴也在,見禮的時候全身哆哆嗦嗦,顯然是猜到了此行的後果。
“說!後園每月的份利是多少!”謝老夫人厲聲喝問。
“回……回老夫人,五……五百兩。”賬房先生顫抖著聲音回道。
“你說,你們每個月領多少銀兩?”謝老夫人又喝問後園管家。
後園那管家顯然心裡也有鬼,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說道:“回老夫人,每個月可領二十兩。”
“那剩餘的四百八十兩呢?”謝老夫人眼眸精光越發凌厲,讓人看了不自覺的便有些發憷。
那賬房先生滿頭是汗,看來心裡承受能力已經快到極限了。
謝晚晴又逼迫了一句,“那四百八十兩紋銀,是不是都讓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