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敢隱瞞。”
何太平點頭。
藍金再客氣地挽留兩句,便送眾人出門。
風寒說輕點就是感冒,的確不算大問題,但年老之人因此送命也說得過去,只不過像這種年紀的老人纏綿病榻,通常都會留下遺囑以防萬一,藍門主沒有留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死,有長生果在,他原想等到七十歲再食用吧,無奈壽數天註定,病勢轉重,他已經活不到那天——但長生果功效神奇,普通人服用也能祛病強身,此人病勢沉重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用它救命?
雷蕾心中疑慮,不經意回頭,竟與旁邊王氏的目光對上。
準確地說,不是對上,而是對方早就等在那裡。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王氏已經迅速移開視線,低頭輕撫孩子的肩,似乎方才只是無意的一瞥。
。
藍家表面上看的確沒什麼破綻,但何太平也不是好糊弄的,不動聲色回到客棧後,他立刻派人去找趙子青大夫查證,同時召來丐幫幫主詢問了一番,架空城一帶都是丐幫的轄地,丐幫弟子遍天下,有什麼訊息打聽不清楚的?
然而結果仍令眾人大失所望。
正如藍家兄弟所說,兩個月前藍門主的確受了極重的風寒,找過趙子青醫治,其實此病說嚴重也不嚴重,只因藍門主仗著自己習武多年,素日身體又硬朗,初時咳嗽氣喘些也不理會,待嚴重了才找到趙子青,已是上吐下瀉成了大症候。
“趙大夫素有妙手回春之名,縱然藍門主病重,只要他肯盡心,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送命……”何太平沉吟,轉向秦流風,“秦兄弟也是卜老先生的高徒,你看此事是否有蹊蹺?”
秦流風摸摸下巴:“也對。”
何太平道:“照你看,風寒至死的可能究竟有幾分?”
秦流風苦笑:“何兄休要笑話我了,我不過是被家父逼著跟卜老先生學了幾天,會扎兩針而已,哪裡懂什麼醫術,後來……”停住。
雷蕾追問:“後來怎麼?”
秦流風道:“後來他老人家便不讓我叫師父了。”
此話一出,連何太平也忍不住搖頭笑。
秦流風自己倒不以為然,端起几上的茶,優雅地聞了聞,喝一口:“我本來就沒興趣當什麼神醫。”
雷蕾嘲笑:“因為你只有當庸醫的天分。”
冷醉抿嘴:“術業有專攻,人有所長亦有所短,不足為奇。”
秦流風微愣,笑得風流:“多謝妹妹。”
冷醉又轉過臉去了。
這麼快就護著才子,哥哥妹妹真親熱!雷蕾翻翻白眼,莫名地興致低落,哥哥?原以為是真心的關懷,結果卻到現在也叫人難以接受,當初的種種異常都能解釋了,魔頭就是魔頭,戲唱得再真,也永遠不可能當作親人。
就這愣神的工夫,何太平不知說了兩句什麼,便起身出去安排事情。
雷蕾拋開思緒,悄悄將公子拉到一邊,神秘:“你有沒有覺得,藍家有點不對勁?”
公子露詢問之色。
雷蕾斟酌了半日,還是說出句廢話:“雖然藍門主的確染過風寒,但我還是覺得藍家有問題。”
公子嘴角抽了抽:“無憑無據,不可胡說。”
雷蕾總算找到關鍵之處:“藍門主的小老婆,王氏,那麼年輕漂亮!”
公子無語。
知道他不會多想,雷蕾嗔道:“我是說,藍門主都快七十歲了,還娶那麼年輕的小老婆,那個王氏都可以當他孫女了,你相信她會真的對藍門主好?”
公子道:“既為人妾,自然該對丈夫好。”
“小白”別的也不笨,就是這種事上感覺太遲鈍了!雷蕾眨眼開導:“我是說,很可能那個王氏年輕貌美,藍門主年老滿足不了她……”
俊臉倏地紅了。
雷蕾原是無心出口,留意到變化不由一愣,馬上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說:“也許是她耐不住寂寞,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比如藍大老爺……”
“荒謬!”公子恢復鎮定,打斷她,“她是藍大老爺的庶母,怎會有這等亂人倫的事!”
勾搭父妾謀害父親,皇帝都有過此類不光彩的事,天雷文裡出現這樣的劇情很正常啊,你看人家小太平就敏感多了,說不定也在懷疑呢!見他靦腆,雷蕾越發覺得有趣,抱著他蹭:“怎麼沒這可能,他們合謀害死藍門主,為的就是長生果!”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子慌得推她:“私藏長生果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