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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上官秋月顯然不喜歡她。

花小蕾最後肯定明白了這道理,她不想為上官秋月做事,也不想連累家人,想以自己的死來結束花家的厄運,於是在婚禮當夜詐死逃走。有家不能回,心上人又這麼無情,她絕望之下,最終仍選擇跳崖輕生。

“就是這樣!”雷蕾忍不住脫口而出。

見她言語神態都與以往不同,花闋驚疑,這一巴掌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你……”

雷蕾望著他:“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花闋大驚,手落下,改為扳住她的肩:“你怎會變成這樣?”

雷蕾搖頭表示不知道。

花闋呆呆看著她,目光漸漸黯了下去:“早先上官秋月不讓我們認你,我與老太爺都奇怪,想不到你……”

雷蕾道:“我剛知道自己是誰。”

花闋咬牙:“那個魔頭竟忍心對你下手?”

這回卻冤枉上官秋月了,雷蕾不語。

到底是親妹妹,已經變成這樣,花闋也不忍苛責,放開她,嘆了口氣,半是安慰半是告誡:“罷了,不記得也好,如今你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了,萬萬不可再犯糊塗。”

雷蕾移開話題:“爹怎麼樣?”

花闋搖頭:“那是千月洞特製的毒,如今醫痴卜老先生已經死了,除了上官秋月,只怕無人能解。”

雷蕾道:“對不起。”

花闋苦笑:“跟大哥說這些做什麼,事已至此,老太爺雖不讓逼你,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停了停:“蕭家歷代扶持正義,竊取心法固然不對,但父親平日最疼你,做兒女的不能為父母分憂也罷,如今反倒眼睜睜看著他老人家受苦,還有你大嫂,她若是再受半點刺激,就要……事有無奈,你……斟酌著辦吧。”

這就是支援我偷了?雷蕾想了想:“小白知道我的身份,你們不認我,他已經懷疑了,只是不知道與千月洞有關。”

花闋緊張:“他知道?”

雷蕾“恩”了聲。

花闋臉色微白:“前日他已經起疑,問下人要你的畫像,我臨時換了幅送去,想不到還是……若讓何盟主知道,如何是好?”

雷蕾道:“我會想辦法。”

花闋無奈,緩緩點頭:“沒認識上官秋月之前,你也是極懂事的,此事先別聲張,萬萬不可叫那魔頭知道我們相認,否則必會生事。”

雷蕾應下。

花闋忽然放低聲音:“有件事你不妨說與何盟主,花家雖不得已受制千月洞,但知道此事,必可解他們的燃眉之急,有這份功勞在,將來好歹也是條退路。”

雷蕾忙問:“什麼事?”

“初一那晚拍走長生果的買主,我是知道的。”

“是誰?”大喜。

“架空城的藍門主。”

雷蕾懷疑:“你確定?”

花闋笑:“當夜沒有燈火,但參加拍賣會的人裡,有我的一位舊交,他有種特別的本事,聽人說話能過耳不忘,藍門主雖然變過聲音,卻還是瞞不過他,只是事關重大,他膽子又小,不敢說出來,我幾番叫他去找何盟主,他也不肯。”

雷蕾暗暗記下。

再交代兩句,花闋便匆匆離去。

冰雪消融,澗底水聲響亮,月華臺上,上官秋月一身雪衣清閒至極,他望著遠處冰谷的邊緣微微皺了下眉,那裡冰雪綠意交界,外面山野瀰漫著無限生機。

“幸虧尊主早有準備,想不到這群混帳竟敢叛變謀逆。”顧晚的聲音難得帶上了感情,半是激動半是慶幸。

上官秋月斜眸瞟他,溫雅地笑:“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麼奇怪,若他們真成了事,今日站在這裡的就不是我,你或許也不用這麼小心。”

顧晚立即垂首,恢復冷靜:“屬下失言。”

上官秋月搖頭:“看來想要我死的人不少,三部,六部,七部,八部,應該不止這幾個才對。”

顧晚沉默,他早已知道那些人的陰謀,卻任其自然,非但不給予任何警示,反而設下圈套吸引他們上勾,再毫不留情,殺雞儆猴,與其說是那些人叛變,不如說是他想下手,太狠了。

上官秋月已經轉過臉去:“人呢?”

顧晚道:“都已經拿下,尊主要如何處置?”

上官秋月想了想:“先放點血,做幾塊血豆腐怎麼樣?”覺得缺乏創意又改口笑:“要不先送冰谷凍著,入夏再拿出來給另外幾位壇主們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