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蟒給吞食掉的。軍功章可不是有它的一半?
金蟒睥睨著眾弟子,蟒頭一昂,頭頂剛生出來的小角日出金輝裡發著潤亮的光澤,似乎在說:老子不是金蟒了,日後請叫老子金蛟!
“大黃,進來。”身旁少女清澈含笑的聲音傳來,於金蟒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
金蟒一轉頭,金『色』的眼眸怒瞪無良主人,看起來想咬死她。夏芍卻是一笑,掌心裡拖著只金玉玲瓏塔,不由分說將金蟒給收了進去!
弟子們看著這條世間珍稀的靈物,紛紛給予同情的眼神。
這時,才聽見了唐宗伯的聲音。老人一嘆,像是長舒了口氣,“好啊,破了就好。”
功德且不說,沒事就好……
夏芍這才向師父走過去,“昨晚風涼,師父是山上待了一夜,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嗯。”張中先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人算計再深,估計也沒想到小芍子是這麼個怪胎。”
夏芍卻淡定一笑,“對方算計得這麼深,玄門沒事,我也沒事,該不該著急呢?”
夏芍笑意有些深,當下卻沒說什麼,只招呼弟子們先回老風水堂議事。臨行前,所有人轉身,望了那條死裡逃生的龍脈一眼,風水師對天下山川大多懷有別樣的敬畏,眼前的這條龍脈雖然死裡逃生,但是受創太重,沒有百年,只怕恢復不過來。
黎氏的祖墳還是要遷的。
但眾人下山時,卻在山路上遇到了上山察看祖墳的黎老和黎氏族人。
黎氏這一族的人,祖墳修在富貴之地,族中富商、學者都不缺,日子過得再不濟的也是家底富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算得上中產階級。
族人們都知道自家祖墳風水好,昨日驟然聽說祖墳被人下了釘子,頓覺晴天霹靂,哪還睡得著?昨天一族的人在宗祠開會,晚上本想一齊請唐宗伯吃頓飯,求他看看這事該怎麼辦,但沒想到,昨晚唐宗伯拒絕了黎家的宴請。這讓黎家人一晚上沒睡好,尋思著是不是自家祖墳風水的事不好辦?
於是一大早的,一大家子就都早早起來聚在一起,打算上山來看看,好像不看就不安心似的。沒想到,就在山路上遇到了從山上下來的玄門弟子,人數居然還不少!
夏芍一眼就認出了黎博熬夜看書走在兩名中年男女旁邊。而兩名男女則攙扶著一名七十來歲的老人,老人走路腿腳還算利索,身形微胖,上山由兩名晚輩扶著,卻有些微喘。老人臉上已有些老人斑,臉『色』卻是頗為威嚴。
別看老人年紀大了,穿戴卻是齊整,黑『色』的中山裝,一個褶子都看不見,滿頭鶴髮更是梳得不落一絲在臉旁。身後一干黎氏族人,男男女女皆被老人的氣度給壓過。老人背對著晨陽而來,眯著的眼裡都能看見犀利的光。
不愧是華爾街有名的資本家!
“夏董?”黎博書在山上看見夏芍,先是一愣。
“唐老?”老人卻是望向夏芍推著的輪椅上坐著的唐宗伯,驚訝道。他一見到唐宗伯,臉上的威嚴便全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敬重裡帶著訝然的神情。
唐宗伯笑道:“老黎啊,你怎麼一大早來了?這祖墳上的事,你著急也解決不了。上山還不如找我。”
“您老不是昨晚有事麼?我這是一晚上沒睡得著,今早就過來看看。唐老,這些都是老風水堂的大師?怎麼……怎麼這麼多了人?”黎良駿邊問邊將跟下來的弟子都掃了一遍,目光著重在唐宗伯身後的夏芍身上落了落。
這少女,自從他來了香港,就滿眼都是她的報道。回到黎家,遠房在聖耶女中任校長的侄子也對其讚不絕口。
夏芍迎上黎老的目光,衝他微微一笑,頷首致意。但還沒說話,唐宗伯就撫須笑了起來。
“昨晚忙了一宿,黎家祖墳後頭的龍脈,總算是救活了。”唐宗伯感慨。
這話聽在黎家人耳朵裡卻如平地起雷,又驚又喜,“什麼?!”
“龍脈活了?”黎良駿比黎氏族人反應得快得多,他年輕時代在華爾街闖『蕩』的時候,就受過唐宗伯的指點幫助,知道他的本事。只是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把黎家祖墳後的龍脈給救活了!而且,他如今腿腳不便,聽他話裡的意思,昨晚是在山上一夜?
“哎呀!唐老,你、你這叫我怎麼謝你好啊……”黎良駿神『色』感動,顫巍巍走上前去,緊緊握住唐宗伯的手,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自古有事求人,多得低聲下氣,三請五請,把禮數做足。請風水師就更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