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的魏父。
從小到大魏勇給魏栩背過很多黑鍋,可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至多壞了魏勇的名聲,讓外人以為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而他二叔一家對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可這一次性質卻不同,魏勇一旦頂下這個罪名,就等於徹底得罪了吳家,日後在圈子裡,那些討好吳家的人肯定會針對魏勇,同樣的,這樣陷害手足,魏勇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至於魏栩他雖然打了吳宇謙,可是在外界看來他也只是一時大意被魏勇給矇騙了,說不定其他人還以為魏栩是赤子之心,所以才沒有防備魏勇這個堂哥。
魏父冰冷的視線掃過憤怒不甘的魏勇,面上有著冷色一閃而過,看來這個侄子還是存了奪回魏家的心思,否則他的反應不會如此激烈。
沉默再次在客廳裡蔓延開來,魏勇內心似有一把火在熾熱的燃燒著,可是卻不敢爆發出來,只能死死的壓制著,肥胖的臉龐都因此扭曲的猙獰起來。
而魏父的打算就是如此,他要斬斷魏勇的驕傲、斷絕他的野心,讓魏勇認識到他就是一隻螻蟻,一隻臭蟲,隨時都能被踩到泥巴里,永遠都無法翻身,再也生不出一點反抗的意識。
就在此時,站在角落裡的魏五聽到對講機手下的彙報後,快步向著魏父走了過去,“先生,譚亦和商弈笑來了。”
“他們竟然會找到這裡來?”魏父詫異的看了一眼魏勇,沒想到除了李明那小子之外,還有人會在乎魏勇,沉吟瞬間,魏父再次開口:“將譚郡長請進來。”
譚亦和商弈笑一進門就對上魏勇那感激又委屈的目光,明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此刻卻像是被人欺負狠了的孩子,可關鍵是魏勇長的又矮又胖,做出這幅表情來,實在讓人膈應的厲害。
“譚郡長久仰大名。”魏父笑著站起身來,一掃剛剛面對魏勇時的冷漠和威逼之態,如同官場傳言的一樣,魏父是一個和善寬容的領導,一點官僚主義的架子都沒有。
“魏先生,冒昧打擾了。”譚亦勾著嘴角優雅的笑著,目光掃過一旁紅著眼眶的魏勇,“魏先生不但要教導兒子連侄子也要教導,果真是能者多勞。”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讚賞,可配上譚亦那薄涼的笑容怎麼看都是在嘲諷,魏父有三個兒子,除了魏栩這個小子比較紈絝之外,長子和次子都在體制內工作,絕對稱得上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可是魏勇這個侄子就是十足的紈絝,同樣是教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是我教子無方,否則這兩個孩子也不會接二連三的犯錯。”魏父卻是沒有半點的怒意,依舊從容的和譚亦寒暄著。
忍耐度這一塊,魏父絕對遠勝過很多官場的年輕一輩,譚亦這點嘲諷,魏父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即使要報復也是在事後,何必當面和一個小輩爭辯,省的掉了自己的身價。
商弈笑懶得聽他們打機鋒,看了一眼魏勇,低聲道:“你沒事吧?”
說起來魏勇也算是倒黴,如果不是父母意外去世了,他也不會變成這幅模樣,商弈笑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不管如何,日後她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處於這樣的境地,被人欺辱了也只能默默忍受,這也太憋屈了。
魏勇腦子還算聰明,否則他也不和李明交好,和龍哥關係也不錯,當然,平日裡魏勇的確有些好色,這也是一個紈絝的基本素養,不這樣估計魏二叔一家也容不得魏勇活下去了,但是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此刻,壓抑下波動的情緒,魏勇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譚亦,魏勇曾經和李明去過中心區,他見過特首李家嫡系的繼承人,可是在魏勇看來李家繼承人都沒有譚亦這般風華霽月的高貴優雅。
“我沒事,只是二叔誤會了,以為魏栩打了吳少是我指使的,商同學,當時你也在餐廳,我和李少在吃飯,看到吳少真的只是巧合。”破釜沉舟的開口,魏勇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商弈笑和譚亦身上,毆打吳少的罪名魏勇絕對不會承認。”魏父臉色不由的一沉,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勇,膽子夠大的,不過他難道以為譚亦和商弈笑就能幫他了?哼,果真還是太年輕了!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是的人是吳宇謙,魏父還要掂量幾分,可譚亦這個小小的郡長,魏父還不放在眼裡。
“之前我也聽到傳聞說吳少被打,是笑笑布的局,為的就是成為吳少的救命恩人。”譚亦接過話來,若是以前,他不一定會管魏勇的死活。
畢竟魏勇這樣的紈絝,即使再無辜,可是在譚亦這裡沒有一點可使用的價值,譚亦自然不會為了一個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