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擦掉了畫布上一個不重要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
張居正不知道,也記不起來了。
祂只是在原地,表情莫名,很久很久,才輕聲呢喃了一句:“……師妹……嗎?”
……
黃粱世界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太陽照常升起,夜晚明月高懸。
無名宗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有人下山外出遊歷,也有人千里迢迢拜入宗門。
趙縉陽和王二狗負責打理無名宗的一切事物,倆人勞心勞力,平日裡也還是很難見到甩手掌櫃大師兄。
“大師兄在雪原,特意吩咐過,如果沒什麼大事,別去饒他清淨。”
“什麼算大事?”
“分三種,人吃鬼,鬼吃人……或是天塌了。”
趙縉陽不敢去打擾師兄,北部的雪原也成為了無名宗唯一的禁地。
,!
外人並不知曉裡面的情況,也從來不會靠近。
張居正在雪原裡造了一座山,落在逆流湖旁,山下埋了一具閉眼道屍,像一把生了鏽的鑰匙,正在被山主一點點的煉化。
除此之外,小師弟偶爾會來。
顧白水好像沒什麼事去做,溜溜達達,晃來晃去,偶爾停留在逆流湖邊,一坐就是一整天。
張居正沒問師弟在想什麼。
倒是周啞歌經常會出現在顧白水的身邊,大多時候一聲不吭,像鬼魂一樣毫無存在感。
師弟不說話,她也不開口。
倆人像是兩個悶葫蘆,只不過一個葫蘆肚裡是空的,另一個葫蘆裡不知道正在醞釀怎樣的水。
雪原上就這三人。
雪原外,偶爾會多出一個消瘦的人影。
她每次都停住腳步,隔著一片霜草,望山看湖,卻始終都沒有踏進雪原一步。
顧白水知道,周啞歌也知道。
只是周啞歌問顧白水,為什麼林清清總是停在雪原外,不進來。
那個坐在湖邊年輕人卻閉上了嘴,一生不吭,像聾子一樣裝作聽不見。
周啞歌低下頭,順著顧白水指縫裡夾著的那根青草看去。
青草指向了雪原上的唯一一座山,山上只住了一個師兄。
“哦,”
周啞歌若有所思,勇於猜測:“你大師兄,和林清清的關係不好啊!?”
“咳咳~咳咳。”
顧白水突然被風噎住了喉嚨,咳嗽的停不下來,一聲接著一聲,硬生生蓋住了身邊傻子的問題。
:()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