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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符昭序起杯:“我敬郭兄弟一杯。”

“為了什麼?”郭紹脫口道。

符昭序一愣。郭紹這才想起自己的言行不太符合時代的習慣,便隨口道:“為這座院子的緣分乾杯,咱們兄弟都在這裡住過嘛。”

“先乾為敬。”符昭序道。

郭紹飲罷,放下杯子問道:“衛王府有個武師教頭,以前教過我射箭,叫周通。不知還在府上麼?”

“周通?”符昭序沉吟道,“我不認識這個人,符家府上的?這回回去,我幫郭兄弟打聽一二。”

“我與符兄一道去大名府,不知行程定在何時?”郭紹問道。

符昭序道:“我本想明天一早就啟程。太后也見過了、郭兄弟也見了,留在東京虛耗時日,想早些回去。”

“我是想留符兄多住幾日……”郭紹沉吟道,“行程是有點急,後天怎樣?我明日點一些將士一路。”

符昭序爽快地點頭道:“那便後天,我沒有什麼急事。”

……郭紹次日選好路線,走陳橋驛、澶州(簽訂澶淵之盟的地方,東京東北方)渡黃河。

輕騎走東京到澶州,快馬一天便到,沿路一馬平川。渡黃河後的地方,和彰德軍(西)、符彥卿天雄軍(東)成為一個倒三角的形狀;也便是郭紹等的道路在符彥卿勢力的布控之下,所以沿路很安全。

渡河又是一馬平川,一天到大名府。

郭紹出發後,才感覺到其實與符二妹的距離並不遠,但這段距離已經讓他和符二妹分別了三個月。

郭紹和符昭序的行程比較急,又是騎快馬,所以到大名府時還沒人通知衛王府。符彥卿年紀大了,一般見不到人。好在和符昭序一路,符昭序徑直把郭紹帶進了王府。

及至內宅的門樓前,符昭序便隨便叫來一個奴婢,吩咐道:“去告訴我二妹,她夫君來接她了,讓她出來領人。”

因為二人一起單獨喝過酒,說過很多話了,已變得比較熟絡。符昭序便陪著郭紹在門樓裡的椅子上等人。

“是叫周通吧?”符昭序問。

“什麼……實在抱歉。”郭紹忙轉頭抱拳道。

符昭序笑道:“在東京時,郭兄弟提過衛王府有個教頭,教過你射箭,名字是叫周通?”

郭紹忙點頭:“是這個名字。”

符昭序道:“我先派人打聽一下,但不一定還在符家……這都多少年了?”

“我十三歲就進衛王府……九年了。”郭紹回憶道。其實十三歲那年,他並不是現在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還給我了

晚秋初冬季節,河北乾冷,樹木都是光禿禿的。連衛王府的雕龍畫棟在這季節裡、也缺少生機。

郭紹對坐在對面符昭序說道:“那日我便是隨口提了件小事,不料符兄專門記在心頭、當成一件事來辦,實在是多謝符兄了……”

可能符昭序也看得出來,郭紹雖然客氣地說著話,也僅僅因為禮貌……郭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他難掩言語間心不在焉的感覺。

符昭序也是面帶笑意,隨口應付,陪他等著。

郭紹的眼睛一直在朝外面瞟,看的次數多了,時間似乎就很漫長。因為大多數時候人們不會去留意時間是如何流逝的;可一旦有了期待,等著每一分每一彈指,甚至每一天、每一月,時間就顯得特別漫長了。郭紹終於感受到:等待確實很磨人,三個月其實很漫長;只是他每天都有各種事關注,沒去留意……如此再想想符二妹在信中說的“磨人”二字,郭紹承認她付出的感情更深;二妹從來沒經歷過,所以第一次應該是毫無保留的投入。

無論看多少次,門口對著的地方還是那幾顆枯樹,地上幾片死氣沉沉的枯葉,連陽光也好像慘白的很淒冷。

郭紹又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放到符昭序臉上。他微微有些歉意,因為剛才昭序好像說了句什麼話,自己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所以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一抹淺紅色忽然出現在視線內。郭紹忙轉頭看去,果然看到符二妹在門口。郭紹立刻下意識站了起來。

符二妹一隻潔白的玉手扶在門邊上,一手輕輕按著胸口,站在那裡大口喘氣,望著郭紹嫣然一笑,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沒顧得上說話。她又看了符昭序的背影一眼。

符昭序也回過頭去了:“二妹,咱們等你哩。”

“嗯。”符二妹只能應一聲,深吸了一口氣,按著胸脯的手輕輕遮在口鼻前,“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