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寒他們這些新型貴族聽得是如痴如醉,激動萬分,他們女人玩得太多了,興趣已經不大了,他們要尋找新得刺激,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想做買賣,像鄭善行一樣,坐擁萬貫之財,麾下數千工人,打個噴嚏,長安百姓可能就得光著了,這可是小農經濟無法達到的。
元哲低著頭繞著眉心,他這位姑父實在是太能夠忽悠了,三言兩語,這些個官妓就值這個錢了。
賀若寒只是新手,拉姆希德是老司機,怎麼輕易被韓藝忽悠住,是人才不假,但是價錢還是可以談的,怎麼能夠由你說了算,這違反商業原則,可是他一個人又說不過韓藝,目光往旁邊的錢大方一瞥,小聲道:“老錢,你怎都不做聲,難道你對這契約滿意?”
他自問比錢大方要大方許多,他都不滿意,錢大方能滿意嗎?
可是錢大方卻道:“我很滿意啊!這樣挺好的。”
拉姆希德當即就傻了。
韓藝都看在眼裡,暗自笑了笑。
他為什麼敢以他的名義來確定各類人才的基本工資,這是人家的買賣,就算他是戶部尚書他也沒有這個權力。但是除拉姆希德外,這些長安的富商都沒有意見。不是他們信任韓藝,也不是他們害怕韓藝,而是因為他們需要由以韓藝為代表的朝廷來訂製這一份契約。
因為這些官妓中不少在朝中都有老相好的,那些大臣肯定會來找他們要人,他們只是卑微的商人,這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如果他們自己招人,很可能就人財兩失,由韓藝來訂製契約,這契約就不是雙方的,而是三方的,到時那些大臣來找他們,他們只需拿出這契約給他們看,契約上是這麼規定的,我要將人給你,我就是違法的。
反過來對於那些官妓也是如此,如果那些大臣去騷擾她們,她們要走的話,可也是違法。
這也是為什麼錢大方能夠忍下這割肉之疼,他確實需要這方面人才,自從江南的貨物到達之後,他天天罵以前的得力干將是廢物,你再能幹,你不認字,這缺陷是沒法彌補的。
鄭善行突然道:“韓小哥,玄道、師卦他們來了。”
韓藝抬頭一看,只見盧師卦和王玄道走了過來,當即與拉姆希德他們打了招呼,然後便與鄭善行迎了過去。
“韓小哥,你這一招玩得還真是漂亮。”王玄道開口便道。
“過獎,過獎!”韓藝呵呵一笑,又道:“我以為你在弘文館很忙的,所以沒有邀請你。”
王玄道小聲道:“這你還別說,如今我還真的很忙,不到三更天出不了皇城。”
韓藝聽得一愣,道:“最近你們弘文館沒什麼大事呀,難道是有人在整你。”
“是有人在整我,這個人就是你。”
“這話可別亂說,我一個戶部尚書去整你一個弘文館官員,這要讓那些御史聽見,他們會彈劾我的。”
王玄道吝嗇一笑,道:“我真沒有騙你,你將官妓削減了這麼多,導致弘文館的大學士都無心做事了,寫出來的官文可都充滿了哀傷,什麼都得我來寫,今日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就陪著盧兄過來看看。”
韓藝、鄭善行、盧師卦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盧師卦張目四處看了看,道:“看來想從這裡招一個人,還挺不容易的。”
他如今是長安最大的藥商,他也需要招納一些人才。
鄭善行道:“現在就更不容易了。”
盧師卦一愣。
鄭善行將韓藝方才那番話告訴了他們。
盧師卦哈哈一笑,又道:“不過這終歸是好事,這世上誰想當官妓,她們都是一些可憐人,能讓她們做一份正經事,找一個好歸宿,乃功德無量之事,我們理應支援韓小哥。”
“還是盧公子這句話中聽。”韓藝笑道。
殊不知他們在談話時,有不少女人正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咦?妙兒姐,你瞧那位剛來的公子哥,長得好生俊俏啊!”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王玄道。”
“王玄道?太原王氏的王玄道。”
“嗯。”
“你怎麼知道?”
“你們沒有瞧見他手上的小烏龜麼,我聽說王玄道經常捧著一隻小烏龜,一準錯不了。與他一塊來的那公子應該范陽盧家的嫡長子盧師卦,我曾有幸見過他一面。”
“據說他們長安七子中是獨孤公子最帥氣,也不知獨孤公子又有沒有來。”
“要我說呀,還是韓尚書最英俊帥氣,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