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你幾時給過錢,還向我收租錢,你不去做買賣還真是浪費人才。韓藝暗自嘀咕一句。
元牡丹冷眼望去,喝道:“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畢竟是姐,跟小妹說話,自然是威嚴十足。
可惜這個小妹,天不怕,地不怕。蕭無衣笑吟吟道:“我可不是韓藝,我若出了意外,你們元家可也難以倖免啊!”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倒是非常佩服牡丹姐,為了不破壞家族規矩,竟然用這種激將法的方式來向韓藝通風報信,真是聰明伶俐,有心良苦,小妹是自愧不如。”
元牡丹淡淡道:“你以為這種通風報信可以改變什麼嗎?”
“那也總比沒有的好!”
蕭無衣眼角閃爍著狡黠的目光,咯咯笑道:“不過我倒是真的非常期待,一邊是家族,一邊是心上人,牡丹姐你究竟會怎麼做?那畫面太美,我真不敢看啊!”
韓藝聽得直翻白眼,看來我得儘量少用外來詞,尤其是在她面前。
元牡丹冷聲道:“至少我不會去促使這一切發生,雖力不能及,但也問心無愧,不像你一樣,老是好心幹壞事,害人又害己。”
蕭無衣面色微微一變,道:“那也容不得他人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可惜我並非他人。”
元牡丹輕輕一嘆,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這時候見到你,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蕭無衣針鋒相對道:“至少我不及你虛偽,什麼都藏在心裡,表面上滿口冷酷無情,實際心裡緊張的要命,至少我蕭無衣在這一刻死去,我也能死而無憾,牡丹姐,你恐怕就是死不瞑目了。”
元牡丹笑道:“要是你能夠做到死而無憾,那就不會對我的話感到憤怒了。怎麼?拳頭握得這麼緊,莫不是又想與我較量一番。”
蕭無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粉拳握得緊緊的,餘光一瞥,頓時就想鬆開,可轉念一想,若是鬆開,豈不是不打自招,冷哼道:“我才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去欺負弱者了,你們元家倒是大家族,被一個小商人弄的顏面盡失,就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這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下三濫?”
元牡丹笑道:“那怎及得了你雲城郡主,從你那琴店開張的那幾日便可看出一二來。”說著他突然看向韓藝,道:“據說你上回在朝堂上用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來形容為何兩市的生意會這麼差?不知可有此事?”
這你太陰了點吧!我要說是,都不需要你們元家出手,意外就已經發生了。韓藝撓撓頭道:“我不太記得了。我突然覺得我站在這裡不合適,要不你們談完之後,我們再談。”
“不用了。”
元牡丹將合同往桌上一放,“早點將錢送來。告辭!”
說著,她就往樓下走去。
蕭無衣剛好站在樓梯口,斜目冷視,似乎沒有讓開的打算。
元牡丹二話不說,直接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畢竟身體裡留著鮮卑族的血液,暴力因素可能不亞於蕭無衣。
但畢竟是老對手,蕭無衣心裡又準備的,身體一轉,步如蓮花,飄逸靈動的閃躲開來,同時也將通道讓了出來,顯然她並不打算跟元牡丹動手。其實她因得名師指點,身手還是要略強於元牡丹的。不過元牡丹勝在身體素質好,若打持久戰,蕭無衣恐怕就不是對手了,因此元牡丹也不怕跟蕭無衣動手。
最怕的就是長安七子,還有現在的韓藝。
元牡丹一語不發,就下得樓去。
蕭無衣撇了下嘴,嘲諷道:“分明就是做賊心虛,畏罪潛逃。虛偽!”
回應她的是一個關門聲。
韓藝頓時沒好氣的瞧了蕭無衣一眼,道:“你………!”
蕭無衣手一抬,打斷了韓藝的話,然後疾步走了下去。
這婆娘又想幹什麼。韓藝也跟了過去,探過頭一看,只見蕭無衣站在門前,將門開啟,側目往外面看了眼,過得片刻,她才將門從裡面合上,並且從裡面反鎖。突然一抬頭,面色凝重道:“韓藝,你可能遇到大麻煩了。”
韓藝微微皺眉道:“但她也可能是故意來嚇唬我的吧。”
“不可能!”
蕭無衣螓首輕搖,回答的非常堅決,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說道:“我非常瞭解元牡丹,她從不屑於拿這種事來嚇唬人,如果她要這麼做,那她就直接做了。她此舉絕對是來向你通風報信,只是她為了遵守家族規矩,故此不好明言。由此可見,這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