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道:“鄭公子,你不是說已經裝潢好了嗎?”
鄭善行點點頭道:“是啊!這不是已經都打掃乾淨了麼,而且我還命人稍微修葺了一番,這製衣坊不會還要裝潢的富麗堂皇吧。”
“不。”
韓藝搖頭道:“我不是說要裝潢的富麗堂皇,但是………但是起碼得像一個製衣坊啊!”
鄭善行道:“這製衣坊不就是做衣服的麼,等布料和人一到,不就成了一個製衣坊。”
韓藝抓了抓腦門,笑道:“鄭公子,果真乃君子也。”
鄭善行道:“此話怎講?”
“君子不說謊的。”韓藝又道。
鄭善行更是一頭霧水。
韓藝笑呵呵道:“記得那日我說敬佩鄭公子能將買賣做這麼大。鄭公子你說之所以能做這麼大,是因為大多數人都不做買賣,當時我真的不信,但是現在我信了,鄭公子你真不是在謙虛。”
鄭善行聽得滿臉通紅,一語不發的望著韓藝。
韓藝呵呵道:“開開玩笑。你莫要介意。”
鄭善行道:“你的意思是這………這不行?”
韓藝道:“你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鄭善行稍稍遲疑了下,道:“先聽假話吧。”
“嗯?”
韓藝一愣,隨即笑道:“假話就是,這無疑是最糟糕的製衣坊。”
鄭善行面色一僵,心想,你假話都是最糟糕了,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嗎,索性問道:“那真話呢?”
韓藝道:“真話就是,沒有最糟糕的。只有更糟糕的。”
“。。。。。。!”
鄭善行一陣無語的看著韓藝。
罷了,罷了,他只是一個才子,不是一個商人,不能要求太苛刻了。韓藝一笑,道:“這樣吧,我們出去走走,一邊走一邊說。我看得這製衣坊實在是沒有心情說話,哦不。我覺得這附近的風景還不錯。”
“行行行,隨你吧。”
二人出得這大屋,沿著河邊往慢慢行去。
“這裡風景還真是不錯,拿來開製衣坊還有些浪費。”
韓藝東張西望的,點頭稱讚。
鄭善行鬱悶道:“韓小哥,你若喜歡的話。隨時可以來看,你倒是先說說我那製衣坊有何糟糕之處。”
還有何糟糕?我倒想問問你,哪裡不糟糕了。算了,算了,還是別打擊他。畢竟他是貴族,我不是。韓藝稍一沉吟,道:“鄭公子,如今做衣服,首先是量身選布,其後是裁剪,最後是縫製,是不是?”
鄭善行點點頭。
“但這全部是一個人乾的。”
“這有問題嗎?這當然是裁縫做。”
韓藝笑道:“這問題可就大了,我們不是幫某一個人做衣服,而且面對所有百姓,不可能來一個買衣服的,我們就幫他量次身吧,這樣的話,我們招多少人都不夠啊。”
鄭善行皺眉沉吟片刻,點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如今外面賣衣服的也都是零零散散,他們也只是按照普通人的尺寸來做,如果來買衣服的客人不能穿那也沒有辦法。”
韓藝道:“這就是了,客人想買,你卻賣不出去,世上沒有比這更悲催的買賣了。如果我們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的衣服根本無法做,我們必須定下幾個尺寸,這幾個尺寸至少要包含九成的百姓。”
鄭善行道:“可這如何定?”
韓藝道:“抽樣調查,我們可以讓人隨便找幾白個百姓進行測量,然後根據這些測量的結果,定下幾個尺寸,然後我們再根據這幾個尺寸制定衣物。”
“抽樣調查!”鄭善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這法子好,而且這也不是很難。”
他們長安七子家中奴婢多得是,而且他還認識那麼多貴族子弟,這只是一個小忙,都不需要去外面找人。
韓藝也明白,這對他而言,壓根就不是個事,繼續說道:“其次,就是生產模式,如果一件衣服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做,這叫做藝術,而藝術家多半都是窮死的,這跟做買賣是南轅北轍,做買賣要求的效率,我們必須要集思廣益,充分發揮每個人的力量。”
鄭善行聽得一知半解,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流水線模式。”
韓藝道:“將一件衣物拆開來,設計的設計,選布的選布,裁剪的裁剪,縫製的縫製,再細化一點,袖子是袖子,前襟是前襟。這個模式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高生產量,如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