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暗衛隊。
流殤如今便是暗衛隊長,替虞臻掌管其中三支暗衛,另外還有曲水等人掌管另外九對。
“讓申一注意城內,他們想必便隱藏在信都城內。”申一是每支暗衛申翎隊的隊長名稱,無論是哪一代,都喚為申一。
虞臻也是從徐笙那封信聯想到暗衛申翎的,畢竟這支暗衛,就是專門偽造信件,偽裝打扮的。
“調一支暗衛隊盯著承明院,想辦法將那支暗衛找出來。若是能留活口最好,留不了便斬草除根。”虞臻眼神陰翳。
虞臻十二支暗衛隊,其中有兩支便於徐笙在清源觀遇險後,安排在了徐笙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平時輕易不會出現。
“若是還是找不到,便將風輕送到家廟去,把她背後的暗衛逼出來。”起初因為二哥和琛兒的緣故,他對風輕一再容忍。後來得知風輕所作所為後,虞臻正在外打仗,只匆匆回來看了孩子和徐笙,至於風輕他警告一番後,便一直讓流殤注意著,誰知她還能讓她在馬上做了手腳。
這訊息傳到正在兗州打仗的他耳中時,虞臻便知道那封信極有可能是偽造的了。風輕能在馬上做動作,說明定有股勢力在暗中幫忙,於是虞臻便想到了他父王的暗衛。
要說他父王這人,真是個極端的人。前二十年英姿勃發,從匈奴人手中奪回本應屬於大周的數坐城池,是個戎馬倥傯的錚錚男兒。而後半生則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從他們母妃去世,他遇上繼妃後便沉迷女色,對政事逐漸不上心起來。
虞臻曾經聽說過他還將自己的暗衛申翎和酉翎兩支暗衛隊贈予給繼妃,卻從來未得到求證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這支暗衛似乎落入了風輕手中。
虞臻回到清芷園的時候,陸武夷的兒媳已經告辭離去。府裡的幾位姑娘還未離開,正在圍觀阿識在軟榻上亂爬。
這兩個孩子,都讓徐笙操心的不得了。
阿識是典型的活波好動型,平常如果稍有不滿意,便會扯著嗓子乾嚎許久,那叫一個真情實感。而阿媛則文靜的多,她現在已經六個月了,卻憊懶愛睡的緊,她哥哥都開始哼哧哼哧在軟榻上爬起來了,她卻還攤著小肚皮,睡得昏天暗地。
平日裡若阿識亂爬惹到她了,那可不得了,她能一句話不說,伸出自己的小手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偏偏阿識懂事的緊,從來不和自己香香軟軟的妹妹計較。
雖然外面是冰天雪地,但徐笙這屋子裡燒了地龍,暖和得緊,從外面掀開簾子進來,便能感覺到一股熱鬧鋪面襲來。
故而阿識和阿媛穿的很輕便,也方便阿識行動。
所以虞臻一進來,便看到阿識撅著個小屁股,笑得咯咯的。
旁邊是溫柔地盯著阿識的徐笙。
胖小子,你母妃對我可沒有這麼溫和,便宜你小子了。
虞臻覺得心裡苦,可他還是不覺得自己錯了。以前徐笙慣著他,他一吃醋就小意溫柔的哄他,現如今徐笙懶得哄他了,虞臻自然十分不習慣。
“在笑什麼?”虞臻大步走進來,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暖熱自己的身體,才過去一把把阿識撈到懷裡,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虞臻抱著兒子:“說來聽聽。”
“沒意思,夫君不會感興趣的。”
虞臻:“……”
她好像生氣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
就算知道那寫信應該是仿冒的,可是虞臻還是心裡酸楚,所以一回來他便故意生了悶氣,表現的冷淡一點,想讓徐笙來哄他。
可是,他好像玩過火了。
“那個……三哥,嫂嫂,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自己的院子,不叨擾你們了。”虞素念結結巴巴到。
自從虞臻一進來,屋子裡面幾人都僵直了身體,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這位三哥,她們甚少接觸,唯一的印象便是,他陰沉的臉色和滿身的肅殺之氣。故而,虞素年立即找了託詞告辭離開。
“恩。”虞臻看也不看她們,抱著孩子一屁股坐到徐笙旁邊。
“三哥,嫂嫂,妹妹等人告辭。”
說完,她們看了一眼虞臻,離去的腳步比平日裡快了幾分。
當屋子裡只剩下二人時,徐笙和虞臻說也沒有說話,靜悄悄地坐在那裡。
“吚吚啞啞!”阿識在虞臻懷裡起勁兒的蹦噠。
徐笙便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