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昨日歸來時,她不曾提起過,還依然笑意妍妍,這背後卻不知如何流淚。她那姐妹提起風輕,必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忽然還生她的氣。
昨日,他還竟然還懷疑她的真心……
他低頭看她,她烏黑的髮絲柔順地披在後面,一支華盛插在烏壓壓的髮髻上,顯得極其柔美。
遲疑半響,姜昀僵硬的伸出手,將徐笙摟進懷裡,在她耳邊低聲到:“是我不好,你……莫要傷心了。”
“莫要傷心了。”
徐笙抬起頭,見他一臉複雜之色,不由有些怔愣。
姜昀這反應有些出人意料啊!
她原意是想讓姜昀內疚一下,不好再和自己生氣,可這畫風怎麼就變的這樣地突然呢?他這一臉複雜,手還輕撫自己的頭髮,總感覺他好像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表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她遲疑。
“不用說了,我知你委屈。”他將她壓到自己胸膛。
“……”
徐笙一臉懵逼。
委屈什麼了?
她想要問姜昀,但看到他隱隱內疚的眼神,閉上了嘴巴。
算了。
這種誤會,再來幾打吧!
……
姜昀的任令早在紀氏生辰之前便已經下來了,他們這幾日都在收拾行李,畢竟這一去恐怕每個三五年是回不來的,徐笙將東西都備的多。
五月二十一日一早,天色尚且漆黑一片,徐笙和姜昀他們便已經起來了。菡萏院裡燈火通明,婢女奴僕進進出出的搬東西,宅子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虞伯正在門口指揮下人裝東西。
徐笙幫姜昀繫上腰帶,將衣服上的褶皺撫平,這才退後一步道:“馬上就要到你的冠禮了,這一啟程,你怕是要到路上過生辰,到時候無人給你主持冠禮怎麼辦?”
再過半個月,姜昀就滿二十歲加冠,可是這冠禮怕正巧趕在路上。
古人對冠禮極為看重,男子二十歲行加冠禮,表示成年。生辰這一日需在宗廟中行加冠的禮數。冠禮由父親主持,由指定的賓客為行冠禮的男子加冠三次,分別代表擁有治人、為國效力、參加祭祀的權力。
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徐笙便想著提前問清楚他的打算。
“你去無終的任令時限是兩個月,要不咱們先回江南一趟,待你行了冠禮,我們在啟程去無終?從這裡去江南來回也不過半月,若將你的冠禮提前幾日,剛好能趕得上。”她也是前兩日才知曉姜昀的生辰。
便見姜昀皺眉道:“行程緊,不必了。”
“可這一去無終少則五年,多則十餘年,冠禮是要進宗廟的大事,不回去怎麼可以?你還未加冠便已經中榜,回去一趟也好當面告知父親母親。”
“你不必擔心,我已有打算。”姜昀冷目,不知在想什麼。
“表哥有打算就好。”徐笙抬頭見他沉思,便不再規勸。
姜昀低頭,想想撫著她的臉蛋道:“今日我們先出發,過兩日我再回江南一趟,行了冠禮來追你們。”
“此去路程艱辛,又有流寇作亂,我已經僱了人護送我們,你先走我讓流殤和你一起,有事情就讓他解決。”
徐笙抬頭,“那表哥你呢?你到時候怎麼辦?”
他讓人先護送自己啟程,那他到時候追趕上來的時候,又該如何?沒有人護送,很容易遭流寇洗劫。
“到時候我再僱人便是,原本我一人去無終時,打算先回江南,行了冠禮再去無終。現在你要一起,我便準備先送你一段,再回江南。”
“原本準備過兩日告訴你的,沒想到你先提起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解釋的,但看到徐笙一心一意為自己考慮,便軟了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擔心了。”徐笙笑。
用過早膳,天才矇矇亮,行禮已經裝好,徐笙和姜昀便先去了徐府拜別。等從徐府出來,天已經大亮,太陽從天邊升起,透過雲霞射了出來。
“啟程吧!”
等徐笙上了馬車,姜昀一個跨步上馬,立在馬上環視一週,見已經準備妥當,便下令啟程。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起來,漸漸出了城門,上了官道上。長長的官道上面,只能看到他們的車隊,其餘再無人影。
徐笙撩開簾子,看了看車隊。
他們馬車後面,跟著十來個騎馬的男子,一個個體格健壯雄魄,面容冷肅,一身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