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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邊計程車兵傻笑了一通。

“去去,醒了就快走。”恩奇度是典型的亞人族,這麼大的塊頭亞人族也很少,哨兵懶得再檢查。

來到這座被狼族佔領的城市中,楊信感受到另一種文明。街上不時的有狼族士兵巡邏,很多傳統的廟觀都封著門。貧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如果不是這些狼族的長相實在太有特徵,根本看不出這裡是被異族佔領的地方。

“走。”遠處幾個狼族的巡邏兵押著一個渾身掛滿鐵索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那年輕人身上似乎有不少傷,跌跌撞撞地。剛才的聲音就是那年輕人摔倒後一個狼族士兵催促的聲音。

“大頭。”看到年輕人的面目,楊信一聲低呼。那人正是楊信昔日剛到依人隱居的小鎮時給他帶路的那個年輕人。那叫大頭的也看到了楊信,眼中露出喜色。楊信搖頭示意,那年輕人眼中喜色一閃而逝,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不要找我,今晚我去找你。”接著覺得有股香味飄過。

楊信和韓風等人找到一處客棧住下,

懷著心中的不安,楊信等到半夜。獨自一人尋著白天留在大頭身上的香味,找到了大頭的所在。“大頭,大頭。”楊信輕輕地搖著他。大頭迷糊中翻了身,看到楊信,“你是和白衣仙姑一起的嗎?”沒辦法,依人在那鎮上的地位實在比楊信高。楊信點頭,大頭看到楊信認可,忽然低聲痛哭起來:“嗚,嗚,大家都死了,死得好慘,小鎮也毀了。嗚嗚,你要讓仙姑給大家報仇啊。”楊信很快就從大頭的心中瞭解到一切。原來楊信和依人走後,百姓把他二人當成神仙一樣,立廟祭祀。

誰知道不久狼族有軍隊經過那裡。狼族的一個頭目看到廟中的二人,又見到楊信為依人畫的一幅畫像,定要鎮上的人交出這女子。村民們哪裡交得出來,就被那狼族的小頭目以窩藏之名燒了小鎮,自己因為當時去山上竹樓打掃逃過一難。

當日自己下山之時,躲在草叢中,眼看著村民們慘叫著死在狼族手中,卻無力幫忙,所以下山後處處尋訪名師,想為大家報仇。可是這麼多日子以來,走過地方不少,卻一個名師也沒能遇到,不是要很多錢財便是嫌自己太笨,最後自己隻身去找那狼族首領復仇,失手被擒,就被送來了此處。

楊信心中慘然,那時自己心灰意冷,無意再參與大陸紛爭,所以只是教給眾鎮民一些生活的技能和治病的本領,如果當時自己肯指點一下這些樸實的人們武藝,雖未必可以逃過這次大難,但至少不會毫無還手之力,倖存者也不會只有大頭一個。“大頭,你可有心替大家報仇?”

楊信忽然沉聲道。大頭撲通跪了下來:“我大頭只要能給大家報仇,什麼都肯幹。”

楊信看到大頭的決心,悠悠地道:“好,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機會。七天,只要七天,我可以讓你擁有報仇的力量,但是你要從此變得不人不鬼,你願意嗎?”

大頭想都不想斷然道:“俺不懂那些,俺只知道,不能給鄉親們報仇俺大頭覺都睡不好。”

“好”,大頭的決心也感染了楊信,扶起大頭,在大頭身上一抹,將一身的鐵鏈化去。“跟我來吧。”拉住大頭的手臂,遁入地下。大頭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好像有東西不停向自己壓來,嚇得閉上眼睛,“這是哪裡?”

大頭悄悄地問道,楊信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大頭又覺得渾身一輕,睜開眼來,只見眼前一片黃色的河流。“這裡就是黃泉。”

指著面前的河流,楊信對大頭說,“你可敢跳下去?”

大頭猶豫道:“我,我不會游泳。”楊通道:“那你不想親自替鄉親們報仇了嗎?想就跳下去,不然我這就帶你離開。”

大頭聽到這裡咬咬牙:“好,我跳。”

縱身向著潺潺的黃泉跳了下去。“撲通”,落入水中,測起一些黃色的液體,可是並沒有就此沉下去。在黃泉水的浸透下,大頭渾身的肌膚開始龜裂,接著骨骼也從皮肉中刺了出來,慢慢變大變長,最後變得有他本人兩倍大,這時的大頭已經完全變了樣,整個人身上沒有一絲面板是完好的,畸形的骨架更是詭異。大頭經過剛才的痛苦,這會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楊信將半死不活的大頭從水中撈了上來。不知怎麼在大頭身上一指,大頭身上的痛楚立時消失不見了。“大頭,現在的你是由黃泉之中復活的黃泉勇者,應該可以報仇了。”

大頭看著自己的身體,自己本來就魁梧的身體現在高了一倍。原本堅實的肌肉被拉斷,包在骨骼上顯出一種陰森的感覺。

“我現在真的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