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明天就要離開,而今天之後她就可以從一根廢柴變成練武的奇才,果然奇妙。
泠然忙在蒲團上跪直了身子,拜謝師叔祖又拜謝師父。
然後她就被三人團團圍在核心,花瑤簪舉掌抵住她的後背,渡夢仙子右手,紅綃公子左手,在她沒來得及做好準備之前,就感覺三道清流緩緩自他們的掌上傳進了她的體內。
初時不過是涓涓細流,緩慢而通身舒泰,緊接著那三條細流似乎散發了無窮的力道,開始衝擊著她身體各處,劇痛卻喊不出聲來,只憋得滿頭大汗。
她也知道中醫“痛則不通”的理論,心知這是打通經絡的必經渠道,咬牙苦忍。好在她原本就沒什麼內功根基,根本無力與體外來的大力抵抗,否則還要多費一番周折。
疼痛反反覆覆交叉煎熬著她的身體,但這種疼不僅不會叫人喪失力氣,反而越疼越覺得渾身有勁,到後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內力在她身體裡遊走的路線,一層一層地似在攻城拔寨,她漸漸也熟悉了那種疼痛,甚至開始享受起來。
直到天色微明之際,泠然已是全身舒暢,竟似有生以來沒這麼渾身有力過,他們的力氣也越來越弱,但那三股似有若無的氣流卻可以暢通無阻地在她身上游動。
功行十二週天畢,他們終於撤去了手掌。
看見他們蒼白的臉色,一身的虛汗,泠然早已明白連渡夢仙子都清楚他們的婚姻只是紅綃公子想為她治療的退讓,心中十分感激,卻說不出煽情的話,只是哈哈笑道:“好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渡夢仙子斜倚到丹爐上,嘆道:“好一個有福氣的丫頭,不知你是幾世修來的造化。”
“一切都是緣分。”花瑤簪嘆了一句,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丹房。
泠然忙跳了起來,乖巧地道:“我送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