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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襲紅裝妖豔如血……

妾心綿似草,郎心磐如石。草絲欲纏綿,磐石已轉移。妾身賤似草,郎身貴如玉。弱草風雨襲,玉樹清苑立。妾身以作禮,為君博權欲。郎君功成日,新人奉佳期。新人紅妝過,舊人鬼域棲……

啊!忘忘一身薄汗,乍然夢醒。

那個以血就書的女子是誰?滿頭散亂青絲遮了蒼白顏容,泣血般的低吟淺唱錐心刺骨,是誰啊,是誰啊?耿如環?水媚?雲裳?……?灰茫空寂她無力掙脫,淒冷哀絕她感同身受,那個夢中女子,到底是誰?

忘忘以袖揩汗,氣息稍平,隱約入耳的鼓樂聲令她幡然想到:莫不成是這宴客的樂聲擾了她的夢境?

今夜,她以身子不便為由到落英軒下榻,方知,閻堡有貴客盈門,縱算她不避出來,閻覲也無暇纏她。

宴客啊……“忘忘姑娘,你要記住,若你是不能見客的,你便真正成了他所認同的女人;反之,若他要你隨他宴客,那便說明,一旦你被人看中,他隨時可以拱手送人……”

哈,她該為此慶幸麼?

閻覲,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他當真愛那個朝慧公主愛到不顧一切?除了他心愛的人,看不到任何人?恁樣的一個人,是無情還是多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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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堡前院大廳。

閻堡大廳走得是大氣一脈,偌大空間無尋常的圓柱分隔視線,梁高廓空,闊郎無贅。時下,一場豪門宴筵舉行正酣。

豪門宴筵,自是華麗精彩,山珍海味、珍饈美饌巧盡心思、名目百出自不消說,醇酒、美人、清歌、妙舞更是或缺不得。

閻覲端坐主位,膝下各有兩位嬌嬈軟軟依偎,遞酒夾食,殷勤溫柔。他舉杯相向,對得是客位主座上的錦衣紅袍男子。

那男子長相俊美,五官卻難掩淫穢之氣,雙頰下頹,唇角垮垂,縱然此一刻依紅偎翠、美人在抱,一雙因累年縱慾暗藏赤紅的桃花眼,望著場中妙衣舞伎的眼神,仍是。

“閻堡主,你這北方第一商業霸主過得好不快活,你看這滿堂的奼紫嫣紅,足堪堪與皇宮裡的三千佳麗一較上下,哈哈……”

“謝桂王爺謬讚。王爺開心就好。”

“閻堡主如此盛情,本王爺當然開心。這世上象閻堡主這麼知情識趣的,可是不多見了。只不過……”

“桂王爺請講。”

“興許是因為本王初到北地,水土不服,近來時有氣息不順之感。聽說貴堡有一位女華佗,請她為本王診視診視,如何?”

勾在右指裡雕花玉杯裡的上好汾酒微生波瀾,閻覲淺笑道:“王爺若貴體有恙,閻某自會找到北沿城裡最負盛名的大夫前來應診。本來敝堡的總管事上官自若即醫術了得,無奈他此刻盤桓外地。閻管事,騎一匹快馬,去北沿城請最善喉喘之疾的李大夫過來。”

“閻堡主。”桂王爺乜斜著醉眼,“本王認為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本王要給本王順氣調味的,是貴堡內那位女華佗,這不該有什麼誤聽罷?”

“那位女華佗和本堡並未有賣身契約,本堡主須問過她的意見方可。”

“本王想閻堡主是個利落爽快人,本王也不必拐彎抹腳,本王就要定了你那位小美人。本王也知道閻堡主你是個生意人,不做有來無回的買賣。今年夏天祭天慶典之際,父皇會頒旨指定皇位的接班人,你也知道,本王爺自小就不在父皇的考慮範疇之內,所以,也不畢竟操這份閒心。但是,南宮慧和南宮惑現下均是皇位的熱門人選,屆時不管誰為父皇指定,兩方勢必有一場龍爭虎鬥,炎王和項王各為其主,本王的赤旗營若不插手,他們算得上勢均為敵。而得到本王支援的那一方,必是真命天子無疑。屆時本朝是否會繼第三代女皇之後再出現一位女性君主,全看閻堡主的一念之間了。”

閻覲仰首,杯中酒一乾而盡。“在下如何確定王爺的誠意呢?”

“哈哈……天下敢跟王室如斯說話的,非你閻堡主莫屬了。為示誠意,本王可以將本王的私人印璽放在堡主處,這私人璽印雖不能號令赤旗營,卻差遣本王府內的一干死士。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本王的面,唯認印不認人,而桂王府死士的手段,閻堡主必有耳聞,怎樣,如此一來,無疑是本王的一半性命押給了貴堡。

再者說了,本王在貴堡叨擾不了幾日,到時,那位小美人還是堡主你的。怎麼曩來大方的閻堡主變得小氣了?記得本王兩位兄弟來貴堡為客時,得到的招待令他們很生滿意呢。”

閻覲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