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憤怒嗎?我真心真意的對你,我對你是一忍再忍,你逼得我沒有退路。我能和你離婚嗎?我心裡很清楚我不能,我不能沒有你。我以為你過幾天會向我低頭,可你沒有。原諒我吧!星遲,我不知道你心裡壓一塊巨石,我更不知道你已經把我放心上。這樣吧,反正今晚睡不成覺,我們去陽山吧,早讓你心中的這口氣出來,你就不再和我賭氣。”
“少東哥,你原諒我隱瞞我的眼睛的事?我本打算我們登上陽山看一次日出,我就告訴你。”
“什麼原諒不原諒?傻瓜!我們是倆口子,只要你能看見比什麼都強。其實我早懷疑你能看見,我帶你去看眼睛,多次醫生都告訴我你的眼睛沒有障礙。”
重見日出
幾次背星遲爬陽山,只有這次趙少東是心甘情願的。他要讓妻子看到她渴望已久的日出,了卻她多年的心願,也償還他所犯下的錯。
月亮穿梭在奔跑的烏雲之間,時不時的把月光灑在已熟睡的陽山上。三五聲蟲鳴隨著夜風在耳邊飄過。歐陽星遲趴在丈夫的背上,心中湧起千尺浪,她從丈夫的背上下來。其實這幾年來丈夫那一天不是把她背在身上,他從沒有說他的累,更沒有抱怨過。
“少東哥,我們比賽爬山吧。”歐陽星遲說。
趙少東喘著氣,不知什麼時候他也感到力不從心。
“星遲,歇會兒吧。我今天一定把你背到山頂,我先把定金預付了,以後你要全心全意的伺候我。”
“你不付定金我也會跟你到老。少東哥,山上不會有狼吧?我聽芳姐說有人聽到山上狼叫。”
周圍的黑暗和沉寂讓星遲心裡發毛,她朝丈夫靠了靠。
趙少東摟住妻子笑了說:“有狼也是大色狼。
“你討厭!”星遲打了丈夫一拳說。
趙少東親吻妻子,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擁有他深愛的女人。
趙少東沒有再背起妻子,兩人互相拉扶著爬到山頂。來到太陽石下,趙少東開開手機的燈找到十二歲那年他背星遲上山兩人各自寫下的字。他寫的‘我娶你’,星遲寫的‘嫁’字 ,後邊還有個字看不清。趙少東問星遲,星遲說忘了,小時候不過說個玩笑。趙少東當然知道是個玩笑,最起碼那時當真一陣子,不過隨著長大淡忘了。
“星遲,回到家第一件事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趙少東說。
歐陽星遲吃驚的看著丈夫說:“你傻了?少東哥,我們早結過婚。”
“那次不算,這次才是我把我心愛的女人娶過來。星遲,你願意再嫁給我嗎?”
“你向我求婚?你連一支玫瑰沒帶。少東哥,就算你什麼沒有,今生今世我都願意做你的老婆。我繞個大圈,幾次幾乎丟了性命,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正愛我的男人一直在我身邊。我真笨、真蠢、真傻呀!”
趙少東摟住妻子,兩人坐下。星遲躺丈夫懷裡,趙少東發現妻子又沉默起來,這裡記載著她的傷心往事。
“……亞男是一個心裡沒有光明的人,他留遺言讓把他的骨灰埋在陽山頂,這樣他白天可以看到太陽,晚上也可看到月亮。他的骨灰就埋在太陽石的正東前方。他留一篇殘文,名字叫‘日出’,他沒有寫出結尾。他希望我能給那篇文章續上結尾,我哪有什麼文采?所以那篇殘文一直在我的電腦裡存著……”
天漸漸地又陰起來,清晨又飄起細雨。看日出是不可能了。
趙少東遺憾的說:“星遲,改天我再陪你來看吧。”
“其實看不看日出已無所謂,我心裡已升起一輪太陽。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不管在哪兒,只要太陽昇起,它那嬌豔、嫵媚、熱烈的形象都會照進我的心裡。”星遲說。她雖然很失望,但心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沉重、陰暗。
趙少東不十分理解妻子言語的深意,不過他知道妻子的心結已解開了。
“星遲,你那些軟體怎麼處理?放得越久會失去價值的。”趙少東說,他扶妻子下太陽石,他已習慣去攙扶妻子;而星遲也習慣丈夫遞過來的手臂。兩人準備下山,兒子小龍一個人再睡呢。
“少東哥,你再辦個軟體開發公司。電腦越來越普及,軟體市場很大的。”
“你來當董事長,我當總經理。”
“關於開闢市場和營銷的事我一竅不通,我就當個技術顧問什麼的。少東哥,你當董事長,讓紅日作總經理吧。”
“免了吧,星遲,就你弟弟的脾氣,你就等著看我們的好戲吧。還是你幹董事長,你弟弟做總經理,我給你們投些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