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書,想跟歐升達談談。
歐升達有點意外,冷鴻海跟自己的接觸從來都是直接通話或者透過烏梅,怎麼今天會有一個秘書出現?
歐升達其實不想跟一個秘書有什麼瓜葛。但是,他聽Andrea的口氣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所以就問:“你在哪裡?”
她說:“我跟詩雙在一起。”頓了一下,“還有烏梅。”
歐升達一直搞不明白尹詩雙兩姐妹跟冷鴻海的關係,於是,他說:“那好吧,晚上見。”
晚上見面的地方是冷鴻海的遊艇,他到的時候,卻發現只有烏梅在。
他喉嚨一緊,問:“你,還好吧?”
烏梅今天穿得很保守,端莊文靜外又多了幾分嫵媚。“還好。”她輕聲地回答。
“Andrea呢?”他問。
“她跟詩雙去交接賬目了,坐吧。”她笑了一下。
“怎麼?交接什麼賬目?”歐升達坐下。船就在這時忽然搖動了一下,歐升達猝不及防,要不是烏梅扶了他一下,他幾欲摔倒。
烏梅扶他坐穩,輕聲道:“王光玉把他在俱樂部的股份轉給了冷董。”
俱樂部有一個規矩,股東會員之間轉讓股份,只要不涉及經營,無須徵得其他股東會員的同意。但是,歐升達知道王光玉手裡股份的價值,這種轉讓肯定有其他的背景。
可他不能表現出驚訝,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脫下外套,問:“你上春晚的事沒有問題了吧?”
想關注一件事絕對要表現出對這件事毫不關心。
“哦,沒問題了,六個人唱一首歌,下週一進行彩排。正好有點時間,我來看看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為什麼不親自打電話給我?”歐升達似乎很隨意地問。
“我怕你拒絕。”烏梅低聲道。
“為什麼會這樣想?”歐升達問。
她回答:“我怕叫你討厭。”
看歐升達定定地看著自己,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怕以後跟你沒的玩了。”
歐升達腦子“轟”的一聲,他怕這個女人認真,現在終於不幸言中。但是,他又不能說得太明白。於是,他笑了一下:“人不能遊戲人生,但是要抱著遊戲的態度娛樂生活。”
“你們男人看事倒是挺開的。”她笑得有些勉強。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一場遊戲!在遊戲中你必須是聰明過人,身經百戰,懂得策略,運籌帷幄!”歐升達看著她。
她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可是,也許一開始我就輸了。”
“無所謂輸不輸,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有什麼事情不好說?”歐升達儘量使自己顯得輕鬆。
“好說就把我說的那事辦了。”烏梅似笑非笑地看著歐升達。
歐升達堅決地回答:“那事絕對不行,真的,原因我就不重複了。你好好想想。”
她忽然詭異地笑了一下:“我想想自己也真是失敗,如此放低身段,你卻毫不動心,是不是我沒有魅力?”
“那絕對不是,你非常淑女,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歐升達趕緊回答。
她依舊那個表情:“這個很多里麵包不包括你自己?”
歐升達尷尬地笑了一下,他自己估計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這麼說,你是預設了?”烏梅問。
“怎麼說呢,你的形象很容易成為某些男人的性幻想物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大膽地說出這番話。
“聽到你這句話,我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盡興地哭一場。只是,我明白,今天的自己已經很難流得出淚水了。”她似乎還是很平靜。
“幹嗎要哭?天下又不是我這一棵歪脖子樹,別因為我放棄了一大片林子。”他希望氣氛輕鬆起來。
“一大片次生林的價值怎麼也比不上一棵紅豆杉。”烏梅回答。
歐升達將手交叉起來,放在上嘴唇與鼻子之間:“人有時候就這樣,在一定的環境下,總以為某個人最好。其實,你跳出這個環境,就會發現,適合自己的人其實很多。”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盯著你,有點不可理喻啊?”烏梅問。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絕色美女能看上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有你說的那種想法?”歐升達不敢看烏梅,他能感到她眼神像刀子一樣正在試圖剝掉自己的殼。
“男人對輕易送到手上的獵物,通常不會珍惜。”烏梅忽然哀怨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