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揚揚,你休息吧。”
“謝謝你。”豪宴難得感性。
“這句話從你的嘴裡講出來真噁心。”青觀露出嫌惡的表情,隨後心甘情願的充當暫時奶爸去了。
。
好不容易送走了青觀,豪宴並沒有回房休息,他直接轉向筠筠的房間。
輕輕轉動門把,他來到她的床邊,望著她蒼白的容顏,內心百感交集。
都睡那麼久了,該醒了吧?她會不會就此一睡不醒了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心驚,伸出手便往她的粉頰掐了掐。
唔……好痛哦……誰這麼壞心,趁她睡覺時偷襲她。
皺了皺柳眉,筠筠睜開明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疲憊的臉。
咦,她還在作夢嗎?揉揉眼睛再看看……
“哇——”筠筠發出高分貝的聲音,瞪著豪宴。
他在這裡做什麼?
“見鬼了呀!”豪宴撇撇嘴。他當真有這麼恐怖,讓她嚇成這樣?早知如此,真不該救她,瞧瞧她是怎麼報答他的?
豪宴的火氣一向很大,但眼前的他實在很不一樣,印象中的豪宴總是風流倜儻,哪會像現在這副德行,臉上長滿胡碴,頭髮凌亂,儘管眼裡的傲氣依舊,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三天沒睡覺了咧!
“喂……”
“叫我的名字。”他深沉的黑眸緊盯著她,讓她不敢造次。
“好吧,姓豪的……”
“我叫豪宴,不叫姓豪的。,”這個女人是存心氣死他嗎?
筠筠做了個鬼臉,他還真會計較。“咳……豪宴……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不知道?”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把自己舊傷復發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吧?
“我該知道嗎?”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她毫無預警的抓起他的手臂審視著。“你的傷還好吧?”記得他的手臂好像受傷了。
她突來的舉動,讓他有點錯愕,內心湧進一股暖意。
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他的傷勢,她的腦袋出問題了嗎?
“看你的樣子應該沒事了。”她自顧自的說著,水靈靈的眼睛仍然盯著他的手臂。“喂,你還沒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啊?”
“你昏倒了。”
“哦,我昏倒……什麼?!我昏倒了?”筠筠張大了小嘴,這會兒她可什麼都想起來了。是啊,她原本在幫他包紮傷口,結果包著色著,她就覺得傷口好痛,然後就失去知覺了。
“是的,你昏倒了。”他重述,凝視著她那豐富的表情。看她這般驚慌的樣子,不會以為她快死了吧?
的確,筠筠是這麼想的。
“天啊,我居然會虛弱到昏倒,我一定是快死了。”她苦著一張臉。
“放心,禍害遺千年,通常以為自己會死的人,往往可以活很久。”豪宴揚起一抹笑容,惡毒的說著。她的臉色已經慢慢恢復紅潤,應該沒事了。
“喂,你安慰人的話也太歹毒了吧!”難道他不知道拿這種話來安慰人,只會讓人死得更快。
“毒不死人的。我救了你,你難道沒有話對我說?”他的雙眼自始至終都離不開她,而他寧可看她潑辣的樣子,也不願見到她毫無生氣的模樣,天曉得那樣讓他多難受。
“救了我?”她反射性的道。
“是啊,你的舊傷復發,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說得好似他施予了天大的恩惠似的,完全忽略了龍拓的存在。雖然是誇張了點,但也多虧龍拓賣他面子,說穿了,還是他自己的功勞。
“那又怎麼樣?”第一次救她也沒要她報答,甚至是因為利用了她才勉為其難救她的,怎麼現在聽他的語氣好像是要她做些什麼事來報答他的樣子。,怎麼回事?他不是一直很不屑她嗎?就連她想報答他什麼,他也很不齒呀!
“不怎麼樣,我救了你,你就應該有所表示。”他霸氣的說著。
“表示什麼?難不成要我學古人以身相許?”筠筠開玩笑的說道。
筠筠自嘲的想著,就算她肯以身相許,就憑她這副長相,恐怕也很難得到他的青睞。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一
“沒錯,就是要你以身相許。”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他一定是瘋了。
“我不是開玩笑,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