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手縮了回來,一骨碌跑到*邊坐著:“你怎麼是小第三者了?是你先和陸言恆結婚的啊!她最多算是和你結婚之前,陸言恆一個女朋友罷了,你才是他的妻子。”
“的確是我和他結婚了。可是,他親口對我說,他愛她。在感情方面,總是分個先來後到吧!她比我先遇見陸言恆,比我先認識他,瞭解他,和他在一起。要是真細說起來,我才是這段感情的介入者。如果沒有我出現的話,或許,陸言恆一直未娶,等的就是她。”
許棠真的忍不住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我說你這脖子上面的玩意兒叫腦袋,它不是一塊木頭!有你這麼為別人想的嗎?就算那個叫什麼欣的沒有錯,她也不該這麼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一副拽上天的模樣,真不知道陸言恆是什麼眼光。哦對了,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你和她誰都沒錯,錯的是陸言恆。”
或許是覺得自己多次提前這個名字有點不妥,許棠站起來咳了兩聲:“算了,說多錯多,現在說也沒什麼用了。”
吹風機嗚嗚的風聲響起,林若若靜靜的垂下眼睛,看起來像個易碎的瓷娃娃,碰不得,全身是傷口。
許棠摸索著爬上來:“挪過去點。”
病房裡只有一張*,好在*夠大,兩個人還是能睡下的。
“許棠”
“閉上眼睛睡覺,好好休息。”
她下午才睡了一覺,現在才不過十點左右,怎麼睡得著:“我不困。”
“把你腦子裡的想法收起來,就當那個女人沒來過。”許棠翻身看著她,“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明天太陽還會升起。”
林若若慢慢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可是許棠,就算嘴上再怎麼說要放下,心裡還是有個角落為他而留。我真的做不到像說的那麼灑脫,那麼不羈。如果你也愛過一個人的話,你會懂的。
就算她想放下,可有些事情還是避不開的,該來的終究會來,牽扯起她心裡的傷口。
DG企業寫字樓的最高層,總裁辦公室裡。
顧子升懶洋洋的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旁邊,雙腳交疊,擺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配上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但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他微含著笑意的眼底,有那麼一點嚴肅的味道。
而他的這種眼神,看向的就是沙發上一根又接著一根,煙不離手的陸言恆。
“你打算把我這裡當成吸菸室嗎?”
陸言恆動了動身體,手指上夾著的香菸因為長時間的燃著,已經蓄了長長的一截菸灰。他這一動,那菸灰就抖了兩抖,撲撲的掉下來,灑在地毯上。
“心裡煩。”陸言恆看了看地上的菸灰,眉頭一皺,索性將手裡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雙手撐著額頭,一副很是頭痛的樣子。
顧子升“嘖”了一聲:“能看到你這麼煩燥的一面,我心裡很是欣慰,很欣慰。”
“你少幸災樂禍。”
門外的助理已經掛了無數個電話,接了無數份檔案,擋了無數個員工,正愁眉苦臉的望著緊閉的門。公司的兩位尊神都在裡面,還明確囑咐不能打擾。我的總裁和總經理啊,你們已經在裡面整整兩個小時了!公司的大事兒還得經過你們倆的手,拜託你們快點。要不,就隨便出來一個也行吶!再這麼下去,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顧子升側身看著他:“昨天那事鬧出那麼大動靜,連救護車都來了。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看若若身上的血,傷得不清。她好點沒有?”
昨天陸言恆一想起昨天的情形,就像有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他的心,抓住不放。
心裡又是一陣心煩意燥,陸言恆修長的手指又摸索著伸向煙盒,熟練的取出一支菸,拿出打火機點上。
吸了一口,他才緩緩說道,聲音有些低沉:“她流產了。”
“什麼?!若若居然懷孕了?”
“嗯,”陸言恆點點頭,“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顧子升這下終於正眼看著他了:“怎麼搞得?既然這樣,你還堅持要和她離婚?你就這麼下得了手,狠得下心?再怎麼說,她懷的也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但是我不這樣做的話,梓欣怎麼辦?”
陸言恆眉頭緊鎖,又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煙,似乎尼古丁才能緩解他滿滿無處安放的情緒。不等顧子升開口,又接著說了一句:“連你也認為我做錯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顧子升長腿一伸在他旁邊坐下:“怎麼感情上的事,你都處理不好。兩個女人,就鬧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