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陸言恆似乎也沒想到林若若忽然這樣問,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沈然她真的很好,哪方面都好。”
陸言恆眼睛一眯:“若若。”
“我隨便說說而已。你們家陸老太太,不是最喜歡沈然了嗎?”林若若無所謂的聳聳肩,“她配你,足夠了。”
“你明知道我······算了。”陸言恆鬆鬆領帶,走到她身邊,“你總有一天要把我氣死不可。”
“你還不能死。”林若若抬頭看著他,“你死了,誰和我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陸言恆冷冷說道:“這樣你就可以改嫁了。”
“不。那樣的話我會背上你的名字,然後去嫁給陳遇。”
“你倒替他想得周全。”陸言恆彎腰和她平視,語氣森冷,“就算我死,你也不會替我流一滴眼淚,是不是。”
“我的孩子死的時候,你為他流過一滴眼淚嗎?”
望著奪門而去的陸言恆,林若若神色平靜。他能發脾氣走,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偌大的辦公室裡,囚禁起來。
這十天,為什麼感覺比和他結婚的那五年,都要難過得多。她沒有想過聽張梓欣的話要去傷害他,可是反過來卻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她就算了,反正已經習慣,只怪當年遇見了他。可是陳遇何其無辜,卻為她日漸消瘦, 淋雨暈倒,發燒住院。
陸言恆到底是要毀了她,把她留在他身邊,還是要成全她和陳遇。像他自己口口聲聲說的那樣,怕陳遇不夠愛她,怕她不幸福。
沈然······如果沈然能和陸言恆在一起,也未嘗不算是一種圓滿。陸言恆能有一個這樣愛著他的女人,其實多幸運。
林若若嘆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剛剛被陸言恆重重摔上的門似乎還在抖,她開啟門,只看見李秘書盡職盡責的坐在那裡,於是問道:“看見陸總了嗎?”
李秘書指了指拐角處。
林若若輕輕的走了過去,陸言恆站在拐角窗戶邊,指尖燃著一根菸。聽見她的腳步聲,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扔自顧自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
他什麼都沒說,她也什麼都沒說,林若若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手卻被他扯住:“就這樣,陪我一會兒。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忍一忍。以後我再也不吸菸了。”
“好。”
*
陳遇公寓裡。
許棠和左蔚藍兩個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忙前忙後的。許棠答應了林若若要幫她照顧陳遇,可真的是落實到行動上來了。
身體上的小病小痛可以治好,許棠和左蔚藍可以照顧他,可是陳遇心裡的傷,放在心裡的那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心病還得心藥醫。
“來來來,蓮藕排骨湯燉好了,蔚藍,快給總監舀一碗。菜齊了,我去拿碗,總監,你快坐下來,吃啊,這一大桌子菜,今天撐不下也得撐下去。”
陳遇看著香氣四溢的菜餚,淡淡笑道:“我的小感冒早就好了,燒在醫院就退下去了,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還需要什麼照顧不照顧的。我只是沒胃口罷了,再加上一直在準備去美國的工作資料。所以有點累。”
許棠擺好碗筷,放好湯勺,在飯桌前坐了下來:“我是替若若來的,你就把這些當作若若做的,多吃點。”
聽到這個名字,陳遇嘴邊的笑意減少了一分,多了一分苦澀。
也有幾天沒看見她了,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左蔚藍剛剛拿起筷子,門鈴卻響了,她只好放下筷子去開門,賀曉晴站在門口,衝她一笑:“嗨!蔚藍,是你啊。”
“蔚藍,是誰啊?”許棠在裡面高聲問了一句。
“是哥哥公司裡的同事。”左蔚藍應了她,又對賀曉晴說,“進來吧,我們剛好在吃飯。”
許棠看見賀曉晴的時候,明顯是很驚訝:“是你?”
“是我,一直都是我。”賀曉晴不客氣的在飯桌前坐下,拿起蔚藍給她拿的碗筷,“味道不錯。”
陳遇眉頭輕皺:“你······”
“哎,給我打住,打住。”賀曉晴夾了一筷子孜然牛肉,低頭將裡面的大蒜挑出去,“你先給我老爹打個電話,再來問我。”
陳遇起身離開,賀曉晴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跟許棠打招呼:“上次我們見過的,不過看你匆匆忙忙的,話都沒說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