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肉棒武器又立刻不客氣地突突硬脹了幾分,恨不得就這麼前驅直入一頂到底,痛痛快快大幹一場才好。
“諾……”眼看著氣氛大好,秦深舔舔唇,決定把之前他準備了一路的那些話,趁此機會開個頭說說──
“喂秦深你到底上了沒……呃……”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予危半個栗色腦袋飛快地探進來,然後突然像電視畫面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硬地定住,停在了半途。
秦深:“……”
程諾:“……”
蘇予危:“……”
開了一扇門,石化三個人= =|||
空氣像被施了魔法那樣陡然凝固了,安靜的房間只能聽見程諾明顯壓抑的沈重的呼吸聲,尷尬而痛苦,除了因為陣痛,也因為別的某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於是程諾的臉皮便在溼漉漉的琳琳水光中,從近乎透明的誘人粉嫩,一點點漲成了羞憤欲死的紫紅色。
擦!!!秦深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了,天知道他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射出來!!!鐵青著臉,秦深磨著牙從喉嚨裡碾壓般絞殺出一個殺氣騰騰的字:“……滾!”
”……“砰!
蘇予危二話不說大力甩上門,捂著眼飛奔而逃。
第七十四章
礙眼的電燈泡終於消失,但被打擾的興致卻是很難再回來了,秦深認命地嘆了口氣,在心裡把蘇予危那個沒點眼色的二貨凌遲了千萬遍,再低頭看向諾諾,臉上的表情既心疼又惶恐,想說話卻又猶豫著不敢,兩瓣漂亮的薄唇傻乎乎地張著,倒像他才是那個做錯事的孩子,最後手足無措地結巴問道:“諾諾,那、那我就……繼、繼續……了?”
不巧此刻正趕上一波陣痛,程諾處在肚子痛得要死但慾望瀕臨高潮卻偏偏還差一點點才能達到的那個要命而關鍵的點上,只能用力咬碎一口雪牙拼命忍住,扭曲著眉眼艱難地點了點頭。
“……”看見自己的心肝寶貝兒這麼難受,秦深縱然有一萬句話想說,這時也知道沒時間說,當然更沒心情說了,立刻埋下頭去,賣力地開墾起來。
蘇予危討了老大一個沒趣出來,一拐過牆角就看到阿莫爾靠著牆站在走廊盡頭抽菸,聽聞動靜,偏過頭斜眼看向自己,夾出煙往外徐徐吐了個圈,撇嘴道:“切,你剛看到了?”語氣有些不滿,再明顯不過的羨慕嫉妒恨。
蘇予危摸摸鼻子,一臉的驚魂未定又有點不敢置信,咂咂嘴暈乎乎道:“我靠,秦深那兒真大……”
阿莫爾:“……”差點沒被一口煙個嗆著,阿莫爾乾乾咳了兩聲抖了抖菸灰,才朝前方努努下巴,滿頭黑線地提醒:“喂喂,小點兒聲,別忘了你家男神還在。”
聽到季晚瀟的存在,蘇予危下意識地渾身一震,眼神驀地就迸出光來,跟兩隻按下開關的強光手電筒一樣。
他根本無需思考,完全用不著想,這簡直已經成了一種身體本能的條件反射,自動保留的訊號,只要是和季晚瀟有關的一切,都能讓蘇予危瞬間高度集中注意力,肌肉緊繃,牙關緊咬,全神貫注。
哪怕他只剩最後一口氣半隻腳都已經踏進了棺材裡,這個名字,也都能讓他迴光返照,從閻王爺手裡再奪回幾秒。
他患了一種名叫季晚瀟綜合症的病。重病。絕症。
然而當他抬頭往那人的方向望去,眸中的光亮卻一點點黯淡下來,猶如漫天星辰寂滅,霓虹閃耀的城市,萬家燈火一盞盞熄滅,最終只剩下一片淒涼沈濃的夜色。
愛而不得,是最冷的寂寞。
季晚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蕭嵐面對面,卻破天荒地沒有像過去無數次一樣痴痴凝望對方,而是緊緊閉著眼睛,兩手交疊虛虛搭在腹部,臉色很是蒼白。
阿莫爾擔心道:“我看他身體好像不太舒服,你不過去看看?”
蘇予危一聽,嘴唇一抖逸出一絲戰慄的狂喜,眼底光斑浮動隱約有重聚的跡象,似乎是為個美妙的提議而動心了,然而半晌過去,他到底也只是動了動嘴唇,緩緩牽出一抹苦澀的淺笑,再無下一步動作了。
低下頭,毛茸茸的柔軟栗色大腦袋有氣無力地垂著,垂頭喪氣的模樣活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這光景被阿莫爾看在眼裡,阿莫爾既是哀其不幸更是怒其不爭,忍不住默默嘀咕:男子漢氣概,男子氣概啊親!雖說二貨忠犬也很萌,可是我家少爺也不爭氣(……)明顯就是個抖M啊,結果你比他更M……o(┘□└)o怪不得我家少爺看不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