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春蘭不禁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語重心長的說:“秋蘭,二爺這次把你調到這書房來你還不明白嗎?二爺肯定也是看出了什麼才這麼做的,二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難不成你還要著惹怒了他不成?”
“我……”春蘭的話讓秋蘭說不上話來。
“二奶奶也算是個良善的,這要是趕上大奶奶那樣的,你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我勸你啊還是安生的在這裡當好了差,其他的不該想的你就別想了,咱們都是一樣的奴才命,飛不上枝頭做鳳凰的!”說著,春蘭就站了起來。“我還等著向二奶奶交差去呢,我先走了啊!”說完,春蘭便轉身走了。
春蘭走後,秋蘭坐在那裡呆呆的愣了好半晌,最後把下唇都快咬破了,才自言自語的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飛不上枝頭?不試的話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到枝頭去看一看的。”
……
這日天色漸暗之時,京城南門外軍營內最大的一頂帳篷內,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大帳裡來回的走動,眼眸不時的望望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碩大的地圖。
最近幾日,當今聖上康德皇帝已經召他幾次進宮了,主要當然還是商討大齊邊境不太平的問題。現在大燕國和大齊邊境雖然有些爭執,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在這種情況下,南詔國倒是總是在邊境上滋擾生事,已經幾次規模比較大的掠奪過大齊國邊境的牛羊金帛以及年輕的婦女,戍守邊境的都督已經幾次上書請戰了,但是在這樣的形式下,朝廷卻是很難下決定。戰吧萬一和南詔開戰後大燕國再挑起戰事來,那麼大齊就是腹背受敵,肯定到時候疲於奔命,物資也會供給不足,到時候兩個戰場肯定都會失敗。而如果不戰的話,又會有損於大齊的國威,讓邊境的子民和戍守在外的軍士寒心,所以真是兩難的抉擇!所以,數日以來,沈鈞都是在心中謀劃著此事,有些很難取捨,舉棋不定的。
“二爺,沈言求見!”正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沈言的聲音。
“進來!”聽到沈言回來了,沈鈞對外面喊了一聲。
沈言進來後,沈鈞已經坐在了鋪著虎皮的座位上,看到沈言行色匆匆的進來,不禁問:“交待你的事都查清楚了?”
“都查清楚了!”沈言走到沈鈞的跟前點頭道。在沈鈞麾下可是有許多的偵察兵,要想查清楚一個人真是太簡單不過了,所以這一點沈鈞一點都不擔心。
隨後,沈鈞沒有說話,沈言便趕緊道:“二奶奶的孃家父親是吏部主事薛金文,母親朱氏不是京城人士,早年隨著父親和兄長進京做生意才結識了這薛金文……”隨後,沈言便娓娓道來。
沈鈞聽得很仔細,幾乎是連一個微小的細節都沒有錯過,而沈言這一彙報也足足彙報到了天色全黑,大帳裡都掌起了燈火!
“再以後的事情就是二奶奶嫁入了咱們府裡,剩下的事二爺就都知道了!”很久後,沈言說了最後一句。
“下去吧!”沈鈞揮了揮手。
“是。”沈言便趕緊退了下去。
沈言退下後,大帳裡又恢復了寧靜,望著眼前的燈火,沈鈞久久坐在那裡沒有動。他也沒有想到無憂是在那種壞境下長大的,親爹不喜,母親纏綿病榻,她一個人還能博覽群書,自學成為一位藝術了得的大夫,這也算是一個奇蹟了!最主要的是她那抹淡定隱忍的性格,非是一般閨閣女子可比。而可恨的是她那刻薄的二孃,不成器的弟妹,還有那詆譭她名節的李大發等人,看來上次教訓他還是教訓輕了。又坐了一刻,沈鈞終於是坐不住了,起身拿起自己的寶劍就朝大帳外面走去!
一出大帳,沈鈞便大聲喊道:“沈言!沈言!”
聽到喊聲,沈言趕緊跑了過來,追著沈鈞道:“二爺,有何吩咐?”
“回府!”沈鈞只說了兩個字,便接過一個士兵手裡遞過來的韁繩,一躍而上便坐上了馬背。
聽到這話,沈言愣了一下,然後便趕緊應聲。“是。”隨後也上了馬兒。
不一刻後,兩匹高頭大馬便一前一後飛奔出了大營的大門!
沈鈞一路疾馳,進了沈家後便大步流星的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爺回來了?”一進院門,兩個正在院子裡的小丫頭看到他回來便趕緊低首道。
這時候,飯菜剛剛擺上了桌子,無憂研究藥材研究的晚了一點,想必這個時候沈鈞還沒有回來就不會回來了,所以便直接傳飯了。不想剛坐到桌子前,就聽到外面有人喊他回來了。
下一刻,一個黑色的身影便步入了房間,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