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真正的鎮宅符送給馮文博,也算是聊表一番謝意,聞言急忙正色道:“只要馮醫生不嫌棄,晚上回酒店我一定好好畫一張鎮宅符送給馮醫生。”
巫師在民間也往往被人叫做“跳大仙”的,馮文博的父親除了是一位醫生,同時也是一位“跳大仙”。原本瞿衛國這人顴骨高凸,眼窩深陷,人特別瘦高,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人的目光特別犀利,所以馮文博看他時總感覺滲得慌,如今聽說瞿衛國的師父原來也是一位跳大仙的,倒頓時覺得親切了不少。
“不會,不會,其實我父親也是跳大仙的,那張符說起來還是他畫的呢,不過他走得早,我卻是沒學到畫符的本事。”馮文博擺手道。
“馮醫生的父親也是跳大仙的,姓馮,那張符還是他畫的,莫非?”瞿衛國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起身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抬頭往門樑上看。
剛才沒細看,這一細看,雖然那張符年代久遠,連圖文都不清楚,但瞿衛國越看神色卻越凝重,最後腳在門牆上一蹬,人借力飛躥上去,伸手一把抓住門梁,然後竟然僅憑那一抓之力,整個人懸掛在半空中。
一路下來,黃香怡一直沒覺得瞿衛國有什麼特別之處,要說有特別那就是他那張臉看得特別讓人心裡滲得慌。如今才知道,這人身手竟然這麼好!
黃老的警衛長張永健也被瞿衛國突然表現出來的身手嚇了一跳,雖然以他的身手要做到這一點也不難,但卻絕做不到他這般輕鬆寫意。
“莫非您是馮高峰,馮師叔祖的兒子?”不消片刻,瞿衛國便飛身下來,然後走到馮文博跟前,一臉激動道。
“你是?”馮文博見瞿衛國一口叫出他父親的名字,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激動。
“不知道馮師叔祖有沒有跟您提過諸葛玄這個名字?”瞿衛國見馮文博這副表情,就知道馮文博必是馮高峰的兒子,不禁越發激動道,態度卻是恭謹起來。
因為既然馮文博是馮高峰的兒子,那麼論輩分就是他師叔了。
“提過,那是我大師伯,不過我卻從來沒和他見過面,莫非你是?”馮文博聞言渾身一震,激動道。
“正是,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孫。”瞿衛國神色一肅,然後雙膝一曲,跪地道:“弟子瞿衛國見過馮師叔!”
像巫咸門這種歷史悠久的門派,素來崇尚尊師重道。馮文博是瞿衛國的師叔,兩人第一次見面,瞿衛國卻需行一次大禮。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馮文博見狀急忙把瞿衛國扶了起來。
“哈哈,真是沒想到,馮醫生原來跟衛國是同門啊!真是巧了,巧了!”黃老見馮文博原來跟瞿衛國是同門,不由得開懷大笑。
“是啊,我說馮師叔怎麼一口就診斷出了黃老的病情,原來卻是馮師叔祖之後。我師父曾跟我提過,師祖那一輩,醫術最高的就是馮師叔祖了。”瞿衛國跟著附和道。
“如此說來,搞了半天原來馮醫生跟李叔叔還是同門師兄弟啊!”黃香怡卻被眼前的戲劇性變化給搞得有點糊塗起來。
那青鴻老人明明是個神棍,怎麼跟馮醫生又是同門師兄弟呢?
巫咸門本就是個追求長生之道的世外門派,關於巫咸門的事情,別說黃香怡根本不知道,就連黃老跟青鴻老人關係這麼好,甚至在文革期間有恩與青鴻老人,他也只是知道青鴻老人屬於一個真正修煉長生之道的世外門派,歷經戰亂、文革,門人所剩無幾,其他的卻是知之甚少。
“馮師叔,李叔叔就是家師李青鴻,現在居住在北京,不過一年中卻有大半年在外面雲遊。他經常唸叨起幾位師叔祖,說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人弟子傳下來。要是知道我今天遇見了馮師叔您,肯定要高興壞了。只可惜他如今傷了元氣,正在北京調休,卻是不宜驚動他。”瞿衛國知道同門分散這麼多年,估計馮文博多半不知道黃香怡口中的李叔叔是指著誰說的,聞言解釋道。
“諸葛師伯是師祖的大弟子,李師兄又是諸葛師伯的大弟子。他入門早,年紀其實跟我父親好像也就相差十多歲,我倒是聽我父親提起過,不過卻沒見過。原來他尚還健在啊,只是卻怎麼傷了元氣?”馮文博聞言道。
“這件事說起來要怪我了,青鴻老弟都是為替我算卦才傷了元氣的,問他厲害不厲害他說不要緊,如今看來卻是厲害得很啊!”黃老聞言接過話自責道。
“黃老,其實……”瞿衛國見黃老這樣說,心頭不禁一驚,意識到剛才自己講話說漏了嘴。
“衛國,你不必解釋了,我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