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生意好吧每個生意人都喜歡,可碰上這麼多客戶一下子擠上來,別說運輸,貨源都成個問題。真當賭石是路邊隨便撿起來的石頭啊。
想要買他家賭石是因為贏面大,要是真被人隨便以次充好,誰還花那個大價錢?
“老闆,要不你看這樣,我呢也不要貨到付款,看看……”那年輕人忽然抽出一打現金,在空中甩了甩,“美金,看到沒?我現在就付訂金,緊著你最好的石頭賣,有多少,我買多少!”
這聲音一出,四周的人簡直就炸了。
“就你有錢?我呸!還有多少買多少?撐不死你!”
“老闆,別聽他的,大家都是來買石頭的,憑什麼他說了算。你開個價吧,你要你開了價,我保準一個子都不還!”
“誰還付不起訂金?別說是訂金,全額支付都沒問題。只要你給我好料子,價格絕對讓你滿意!”
各色各樣的聲音簡直把整個市場都快吵暴了。
云溪和老金站在最外圍,看著這人山人海的架勢,簡直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果然像是傳說的一樣,緬甸這個地方,對賭石文化有種格外的情節,這才發生多大點事,這會就傳開了。
“也沒有人管管?”四個老專家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架勢,好歹這礦區也是這邊政府和軍隊名下的,聽說了這事,都沒人出面的嗎?
老金指了指站在路口巡視的兩個軍人,笑得有些貓膩:“不是不管,而是壓根不想插手。”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他們面前一閃而過。
老金抓著云溪的衣袖:“走,跟著她。”
幾人隨即跟著那前幾天像暴發戶一樣的中東女人,一路七拐八拐到了間茅草屋。
這地方其實地處偏僻,說句實話,連個像樣的村子都沒有,大多數人口不是在礦區工作的勞工,就是附近乘著週末來賭把運氣的商人,再加上地區潮溼,一般人家都住著茅草房。
但是,親眼見識過這個豪氣的女人一甩就是一幢別墅的富豪走進這麼一件簡陋的房子,心底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怪”。
他們跟著那女人到了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敲個門,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兩個人。
當即,那四個專家的表情就是一變。
竟然是路口剛剛巡邏的那兩個軍人。
手上似乎還拿了個什麼東西,用黑色的布包著。
“難道那個女人是軍方的人?”這話沒人說出來,可心底已經基本上斷定了這個想法。在緬甸,軍隊可不是像在中國的解放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即便對待平民有事冷血無情起來,簡直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個國家的同胞。
可是,軍方的人為什麼在自己的礦區出錢買賭石?
這個疑問腦子裡一轉,還沒猜出個端倪,只見那兩個軍人就已經出來了,隨後竟然還跟著一個男人。
原來草房子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那用黑布包著的東西現在正提在他手上。
等他們三人走後,云溪她們等了又等,竟然那個中東女人一直沒出來。
老金往門前一站,也沒敲門,直接把那大門一推:“果然。”
云溪眼睛一掃,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露出一個邇然的笑容。
兩人一個對視,慢慢悠悠地又晃到集市的地方。
老金指著那個賣賭石的賣家,“看來,這人該也是軍隊的了。”這一手好牌打的極其妙筆生花,軍隊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樣的人物,玩了這麼漂亮的一局。
“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雖然都是賭石的外行,但云溪不得不承認,老金比自己上心的多,對於這一場好戲,怕是真如兩天前所說,那被當眾開出來的冰種其實不過是個障眼法。
“從那個中東女人在開賭石的時候突然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不過那個時候還不太確定。”老金笑笑,指著那個離賣賭石的店家有點遠的男人,正是剛剛從那個茅草屋走出來的男人。“那個中東女人只露出一雙眼睛,按理來說沒什麼問題,但我看了一眼她的腳,”隨即她指向那個男人的腳:“大的有點太出格了,雖然聲音還算是比較女性化,但神態看上去一點以男人為天的意思都沒有,這就比較有點不尋常了。”
中東女人的地位並不是很高,除非女人是貴族,但那是極少數的情況。出現在這種集市裡,又沒有保鏢又沒有護衛的,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是哪家貴族。所以,老金當時就懷疑這其實是個男人。看那扔錢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