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會說出怎樣可怕的話來。
而事實證明,芙華的直覺並沒有出錯。
只見蘇盼月一邊用手指輕輕撫摸著芙華的臉,一邊用略帶可惜的語氣說道:“嘖嘖,還真是一張漂亮的臉啊,你說……若是我這樣不小心輕輕一劃……”
說著,蘇盼月突然將指尖深深戳進芙華的肌膚裡,用力地在芙華臉上滑動著。
從眼頭下方的位置一直到嘴角處,手指劃過的地方芙華只覺得一陣**辣的感覺。
受到刺激的面板先是變成青白青白,然後漸漸開始泛紅,最後竟微微腫了起來,形成了一道浮腫的劃痕。
看著橫跨在芙華臉上的那道劃痕,蘇盼月捏著芙華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後用愈發惋惜的口吻說道:“還真是可惜啊,這樣一來,可就要變成醜八怪了……”
芙華早已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驚恐地看著蘇盼月,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恐懼過蘇盼月。無論是第一次蘇盼月說著要以欺騙北辰王之罪罰他們的時候,還是罰她抱著樹跳舞的時候,亦或者是剛才知曉蘇盼月設計陷害她的時候,她都未曾覺得蘇盼月這麼可怕過。
可眼下這張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可愛面容卻成了讓她害怕得渾身發顫的夢靨。
她從未想過蘇盼月竟然會想到用毀容這麼狠毒的招術來對付她!
看見芙華嚇得是雙唇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蘇盼月突然又笑了,她鬆開擒住芙華下巴的手,轉身坐回椅子上,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這麼做的,但……”
話鋒一轉,蘇盼月換了音調沉聲道:“只要我想,你這張臉我隨時都可以毀了。”
“你……你想怎麼樣?”芙華哆嗦地問道。
“我想怎麼樣你心裡還不清楚嗎?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蘇盼月反問道。
芙華當然知道蘇盼月為何要故意這樣陷害她,當然也知道要想不開罪於蘇盼月自己就得離元業辰遠點。
總算知道蘇盼月的目的之後,芙華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些許,問道:“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不管以後作何打算,自己又是不是應該向蘇盼月服軟,但有一點卻是她今日此刻立馬就想要確認的事情,那就是蘇盼月今天打算如何“處理”她。
蘇盼月依舊還是沒有回答芙華的問題,只是反問:“人贓並獲,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處理?”
“你……”雖然芙華習慣性地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銀牙一咬,低聲道:
“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郡王妃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芙華這句話說的不算婉轉但也稱不上直接,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此刻在現場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這蘇盼月的珍珠腰掛究竟是不是芙華偷的,在場的三人都很明白。芙華會這樣說,無非也就是想告訴蘇盼月,她是清白的,她不應該用這件事情為藉口而針對她。
蘇盼月也沒指望芙華會突然學乖,在知道她有能力隨時“處置”她的時候立馬就心服口服地接受她給她的懲罰。但芙華這一句“郡王妃”還是愉悅了蘇盼月,至少這個芙華懂得叫她一聲“郡王妃”、懂得尊重她這個郡王妃的身份了不是?
原本也沒打算真對芙華下狠手的蘇盼月這心裡頭一高興,自然就收了手。她對芙華說道:“我只知道,我的東西丟了,最後是在你的房間裡找到的。人證、物證我都有,至於動機嘛……我想那日陪著你的那名丫鬟應該很願意出來作證,證明你當日在撞倒我之後確實見過那串珍珠腰掛並且對此十分介懷。只要我堅持這些證論,誰又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麼呢?當然,你也可以對大家說出你所謂的‘真相’,但你覺得最後大家是會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呢?就算你找了郡王爺幫忙,在證物、證人面前,他又是信你呢還是信我呢?這話不用我說明,想必你也應該明白最終的勝利者會是誰,不過嘛……”
故意在此處停了片刻,蘇盼月才又繼續道:“這只是結局之一,或許……今日這件事情也還有另外一種結局的可能。”
聽到這前番話,芙華是早已心如死灰,因為一切正如蘇盼月所言,人證物證俱在,沒有人會願意相信她是清白的,更加不會有人想到這件事情是蘇盼月在陷害她。但聽到這最後一句話時,芙華又燃起了一線希望。
她知道,蘇盼月所說的“另外一種結局”肯定比前邊所說的那種情況要對她有利,否則蘇盼月也不會這樣刻意提起。
但天上不會掉餡餅,芙華也同樣清楚她若是想要這“另外一種結局”恐怕就得拿出點什麼來作為交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