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云溪的目光忽然如那一灣冰泉,靜靜地望著他,沒有絲毫情緒流瀉。
嶠子墨靜靜地勾起她的下顎,輕輕地輾轉在她的唇間,兩人的頭巾摩挲著發出低低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裡,越發顯得出奇的直指人心。
“我一直希望,我們之間能如影隨形。”他的聲音像是最精緻的樂器,如同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一般,震撼地敲打著聆聽著的心扉,讓人無法挪動一絲,只願此生都能在此沉醉。
可是,一隻手指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前。
云溪的臉,平靜而和緩,帶著淡淡的微笑,眼底卻似繁花盛開,蒼茫沉浮:“我要想想。”
他既然明確表示這次來開羅是因為工作,與他住在一起,即便分房而住,也再不可能避開他背後的一切。
這一次,不僅僅是一個邀請她住在一起的詢問,更是準備將他自己的一切從裡開啟一道門,讓她自此走過去。
眼簾輕掃,她看著嶠子墨似有所料的目光,不禁心中一笑。
這個男人,聰明絕頂,恨不得每每找到機會就將她圈在身邊,卻從不會用強。
她曾想過,以他的城府,她或許遠不是對手,所以,當第一次遇到的時候,除了那傾城月光,滿地風華,便是驚豔也只想著遠遠避開,誰曾料,兜兜轉轉,如今,她卻是倚在他的懷裡。
“我餓了。”背後的懷抱雖然溫暖,卻不能飽腹。云溪笑著看著一桌子的菜餚,十指在月光下越發顯得纖細無骨。
背後的男子輕笑,帶動著胸膛震顫,引得她背後一陣發癢。
“云溪,你知道你像什麼動物嗎?”他挑起她耳邊的一縷髮絲,氣息拂過她的肩胛,帶著一絲溫熱,有點癢癢的、酥酥的,整個人從腳尖開始豁然一麻。
“像什麼?”她半轉過臉,淡淡地揚眉掃他一眼。
他卻似忽然記起她的脾氣不好一般,嘴角的弧度高高懸起,卻突然定住,不再說話,只是放開懷抱,將桌上的美食送到她的唇邊。
云溪下顎抵在手心,估摸著這人剛剛在心底把她比作的動物實在不能算在美好的一類事物裡,索性不搭這一茬,專心於眼前的乳酪和美酒。
嶠子墨見她吃的專心,拍了拍手,清脆的掌聲後,悠揚的音樂忽然隱隱地從房間傳來。
帶著埃及特有的味道,閉上眼睛,似乎都能看見無邊無際的黃沙,那起伏的駝峰和悠揚的鈴聲。
昂貴的金絲勾勒出來的花紋繁複而絢爛,輕輕搭在膝上的一條便價值斐然,兩人交錯坐著,聽著音樂,就著這醉人的夜色,慢慢地聊著瑣碎。
“什麼時候,設計比賽正式開始?”嶠子墨的長袍落在那毯子上,越發顯得顯眼,拉下頭巾,他捧著酒杯,晃著杯裡的佳釀,微笑著,彷彿剛剛被她三言兩語帶開的話題並不重要。
“三天後,大賽組委會會組織一次見面會,到時候,抽籤決定分組。”云溪回憶了一下大賽工作人員在接機時,用英語簡要介紹的比賽流程,精簡地和他說到:“一共一百多號比賽選手,先是分為十組,以團體的形式進行比賽,輸掉的小組,所有選手都打包離開,這一輪過後,剩下四十個人進入第二輪複賽。第二輪開始就是個人賽,五十個人每星期拿出一組作品,根據組委會評委給出的分數進行先後排名,每週淘汰十人,直到剩下最後十人的時候,進入決賽。”不過,決賽具體是什麼形式,據那個工作人員所說,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目前為止,連他們也不知道。似乎,除了組委會的人,最後的決賽形式目前還是保密階段。
“你覺得你們請的人可以拿到最後的冠軍?”嶠子墨雖然剛剛並沒有多看美院才子一眼,但是,他站在鎏金和司徒白身邊的氣質讓他第一眼就知道這人的出身估計和司徒白她們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又沒有經過專業的珠寶設計培訓,他很想知道,憑著云溪對這個人另眼相看。
“看運氣。”云溪哂笑,她對這位才子壓根不熟,目前也就知道他和凮崢是一個大院裡的,美術功底自然不用多說,至於在這場比賽裡能走多遠,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你還真看得開。”嶠子墨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向來她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怎麼這一回倒是這麼好心態?
“本來就是奔著開啟‘古玉軒’的國際市場,提升品牌知名度,我才來的。他走的更遠更高,對我當然更好,但是沒有拿到好名次,也不代表我這次就一定會空手而歸。”她人都來了埃及,怎麼可能不拿到點好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