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起?”秦雨青不知怎麼有些猶豫,做明儼的妻妾,撫養親生兒子鄭經,這不正是我所夢寐以求的嗎?怎麼會猶豫起來?不,我夢寐以求什麼,我是要報仇的。
鄭飛黃知道,自己在秦雨青無助的時候,自私的乘機而入,侵入她的內心,不可再如此了,趕緊停止,她所眷戀的是我的兒子,她的愛人,她所想念的是我的孫子,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這種關係,不論佛還是天主都不會諒解,不會聽我傾訴。
鄭飛黃突然堅定不移:“雨青,你還在猶豫什麼?明日就照我剛才的去做,誰都不會傷害,皆大歡喜。”
鄭飛黃這樣對秦雨青溫柔變得堅強的眼神,讓秦雨青看到了鄭明儼的模樣,但只是一個影子,一閃而過。秦雨青不答應:“不,一官,我一時接受不過來。先讓我撫養鄭經一段日子再說吧,我不想操之過急。”秦雨青還想不清自己在遲疑什麼。
“隨你吧,這樣也好,讓明儼和友姑慢慢接受。明日你心中就不再有館娃齋了,今日我去樓下歇息。你自己好好休息吧。”鄭飛黃的語氣似乎是在和秦雨青道別。
秦雨青愣愣地說:“沒有館娃齋了?一官你說的對,沒有了。”
鄭飛黃下樓了。
秦雨青過了思緒煩亂的一夜,想了很多事:最近與一官在館娃齋的日子,就沒有了,可以不來,但心裡會沒有嘛?一官,你說得輕巧。而明日面對明儼和友姑,要回鄭經,該強硬還是示弱祈求?
第二天,秦雨青帶著敏嫣離開了館娃齋。
鄭飛黃看著她走了,釋然的一笑:何必呢,錯誤該結束了。
他鎖上了館娃齋,默默唸著:“以後這裡就永遠封鎖。我怎麼會覺得自己可憐呢?獨霸一方的鄭一官。”
“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情思。”鄭飛黃離開館娃齋,一炷香的路程,走了一個時辰。
秦雨青趁著鄭明儼還沒出去海邊巡邏,帶著敏嫣來到社玖院,打算把話說清楚,但她覺得自己怎麼像是去興師問罪的,可明儼和友姑有什麼罪讓自己來問呢?還是婉轉地說吧,不行,不管怎麼說都會令友姑傷心,長痛不如短痛,還是開門見山吧:“明儼,友姑,我今日來,是想說謝謝友姑為我暫時養育了鄭經個把月。以後就不勞友姑費心了。我已去請了奶孃。”
現在是冬天,臘月,董友姑卻感覺如瞬間夏天的晴天霹靂,臉色突變:“雨青姐姐,我和明儼都在等你回來,一起照顧鄭經,你依然是鄭經的娘,這是你的家。你何必一定要帶走鄭經,獨自撫養他呢?萬一他認床,認人呢?”
鄭明儼也是感覺秦雨青這是突如其來的炸藥,勸她:“雨青,自你和世渡解除你們的假婚姻之後,自你被我傷害生體後,我一直在說,回到我身邊,這才是你的家,一起撫育鄭經成人。雖然族譜上,他是友姑的兒子,但等他長大了,懂事了,我會把這一切告訴他,讓她為你養老,為我們養老。”
秦雨青想:一官說的沒錯,這樣做確實對友姑很殘忍,而明儼可能會猶豫,沒想到他真的猶豫了。可對我來說就不殘忍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雨青咬牙堅持己見,不太敢面對他兩的眼神:“若是現在回來相聚,我還不是每日看著鄭經嚮明儼拍掌,向友姑伸出雙手,向你們喊‘爹孃’。我要讓他知道,他是我生的,在我肚子裡住足了整整十個月!你們若是不樂意,儘管去向老爺說,讓他來評個理!”秦雨青知道他兩不會去搬出鄭飛黃來的。
董友姑說著說著就落淚了:“我們不是已立誓做親姐妹嗎?怎麼為了鄭經兵戎相見?還要爹來主持?”
秦雨青心裡也理解董友姑的不捨,氣勢弱了些,聲音也輕兩人些:“友姑,你就不能可憐我再也不能生育的處境?沒有鄭經的話,我下輩子該怎麼活?我抱走她,對你來說,只是一時的不捨和難過,你會有你自己生的孩子。”
“雨青,你的生體受損,是我的錯,但你和我在一起,以後我和友姑生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鄭明儼說到底,還是不願秦雨青把鄭經抱走,他既捨不得孩子,也不想看到友姑受打擊,更害怕秦雨青帶走鄭經後,一去不返。
“可我只想要自己生的孩子,”秦雨青是鐵了心,但也不願看到董友姑這麼傷心,就說了句自己也不知會不會實現的話:“明儼,友姑,我們會在一起。讓我先養育鄭經一段時間,建立母子情分,然後再回來團聚好嗎?”
董友姑擦掉眼淚:“我可以教鄭經喊你孃的。不過既然雨青姐姐執意,我也不會阻攔,明儼,不要告訴爹。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