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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露出喜色呢?

一個個的疑問從心裡湧出,槿娘聽到自己的心深深的嘆息,她對這些事情關注的太少了,之前想的也太過簡單。

直到白老太太摔碎了手中的茶碗,才把槿孃的心神喚了回來。

七娘哭的更大聲了,她不過是想好好看看那個徐三公子,誰會想到一向堅實厚重的屏風竟然就這樣倒下了呢?她一向規規矩矩,哪有不自重了?

只可惜,這一份委屈也許只有槿娘才能明白。

倒是六娘,跟著緊蹙眉頭,一副“全是我的錯”的表情。見到老太太摔了茶碗,她不顧地上的茶水和碎瓷,猛然撲到了老太太的腳上,一面哭喊著,“祖母、祖母您別怪七妹妹,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遇到了驚馬,也不會碰到徐三公子,若不是碰到他,也不會讓七妹妹……”

都是她的錯,這句話倒說的極是,槿娘看著六娘臉上的淚痕,慢慢的低下頭去,她就算說出真相,誰又會信呢?

恐怕連七娘都以為是她自己不小心推倒了屏風吧!

“好孩子,快起來!”老太太的怒氣因著六孃的不管不顧而漸漸散去,規矩是可以教的,但這份維護妹妹的長姐的風範卻不是這麼好教的。

“你們都是白家的女兒,給我記清楚!都回去吧,今兒起禁足一個月,沒有我的話,不許出院子一步!”老太太終於累了,宣佈了禁足令之後,便由春桃扶著離開了花廳。

似乎槿娘是唯一沒有哭的人,臨走時老太太輕輕瞥了一眼過去,眼中帶了幾分讓人看不懂的神情,槿娘連忙深深的低下頭去。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只見了這一面,但她對眼前的這位老人,卻有了老鼠見貓的懼怕,似乎只要她仔細看上自己幾眼,自己的心事和來歷便已經被她瞧了個清楚。

待到花廳的水晶珠簾落下,晃盪著遮住老太太和春桃的背影,槿孃的心才慢慢放下了來,她深深的呼了口氣,這才恨鐵不成鋼的看向依然在哭的七娘。

前幾日跑來砸自己場子的魄力哪裡去了?不過是被新來的人耍了個把戲,就哭成這樣!

待到有人將自己輕輕攙起,滿面淚痕的七娘這才發現,扶著自己的是一向討厭被自己罵做野種的槿娘。

居高臨下的看著仍然跪在茶水裡的六娘,槿娘默然不語的站了一站,便扶著七娘出了花廳。

直到花廳裡只剩下自己,六娘才冷冷的從茶水中站了起來,一身紫紅縷金花草紋水紅鑲邊的緞面褙子將她的臉龐映的如一枝盛開的罌粟。

大房嫡出的女兒又如何?不過是個不中用的蠢貨!

“小姐!”貼身丫鬟甘草一撩簾子進了門,看到六娘身上的茶漬和地上的碎瓷片,不由嚇了一跳。

六娘露出冷冷的笑容,“沒事,不過是些水,沒有傷到!”她輕輕抬手,扶了扶頭上唯一的首飾,一支纖細的赤金步搖,便抬腳往外走去,步搖輕輕搖晃,卻沒有給她陰冷的臉上增添一分的喜慶。

————

京城,徐家正房花廳。

徐?眉頭緊蹙的跪在冰冷的青磚地上,低頭斂目,臉上卻露出極不服氣的委屈。

一位穿著華貴,滿頭珠翠的婦人站在廳堂的正中,一臉的怒容,顯然是氣的不輕,

“幸虧你二哥讓人去幫我看著你,若不然還不知道出什麼事情!”她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人,差點沒跳起來,“我告訴你,你是要承爵的,咱們徐家再怎麼樣,也不能娶一個張揚跋扈不懂規矩的媳婦兒!你的婚事自有我和你父親做主!”

徐?不服氣的道,“娘,我送回去的那個不是你說的那個,何況咱們家不是說了要跟白家結親麼?你不知道她……”

眼前的婦人就是徐?的母親徐夫人了,被段之祺送回來的徐?一進門就被堵了個正著,然後就被帶到了花廳來罵。

徐?一面罵著段之祺出賣自己,又罵著自己的二哥不講兄弟義氣。

“我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徐夫人顯然被氣壞了,她上前點著徐?額頭,“我不過是放了個訊息出去,說要先給你二哥相看,那個老不死的就弄了一堆孫女兒出來!不但把庶出三老爺的女兒從外地弄進了京,還弄了個丫鬟出來做小姐,真是不要臉!”

“她不是庶出的,是徐家三老爺的嫡長女!”徐?依然不服氣的爭論,從小母親就疼他疼的緊,喜歡什麼就給什麼,這回自己一定要娶白家的六小姐!

“不行!這種沒有規矩的人家,若不是你父親答應了,我斷斷不會跟他們結親的!”徐夫人的眼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