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的心跳急促，抬頭看向馮文，“你瘋了嗎？難道你真想殺了我們嗎？”

馮文半晌不語，雙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彷彿在權衡著某種深不可測的意義。他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愈發緊張。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真的願意為了那點權利而與我為敵？”楚離的聲音有些顫抖，隱含著一種失落和無奈。

“楚離，”馮文終於開口，聲音低沉，“你我早已不是當年的孩子。世界變了，我也變了。你不知道，在這個充滿算計的地方，弱者只會被玩弄。”

卓飛揚顯然不滿馮文的態度，他眉頭緊皺，怒火中燒：“你難道就不能換個角度想想？我們是朋友，難道就該互相殘殺嗎？”

“朋友？”馮文冷笑，“朋友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你們以為，只憑這點情誼就能在這個泥潭中生存？別天真了，卓飛揚。”

楚離眼中流露出一絲焦慮，連忙道：“馮文，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你真的打算背棄一切嗎？”

“這是我唯一的選擇。”馮文的語氣變得堅決，眼神中迸發出一股無畏。“為了生存，我必須追求更高的目標，就算代價再大。”

他再次抽出幾枚暗器，準備發射。楚離見狀，連忙衝上去，試圖攔住他。“馮文，別這樣！你想清楚，難道值得嗎？”

“我值得！”馮文的聲音猶如雷霆，震動在他們耳邊，“你們不明白我的苦衷！我失去了很多人，那些所謂的‘真誠’和‘友情’能給我帶來什麼？”

卓飛揚怒火中燒，臉色陰沉，“如果你真的想要權力，應該以智勇雙全的方式去爭取，而不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我不需要你的教訓，卓飛揚！”馮文憤怒地回覆，眼神中閃爍著強烈的鬥志，“你太天真了，時代已經改變，只有適者生存。是你們不願意理解這個殘酷的現實！”

“可我們仍然可以尋求合作！”卓飛揚試圖拉回局勢，“馮文，回頭是岸，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可以一起面對這個世界的。”

但馮文的決心已經下定：“我已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我的目標只有一個，誰擋我，誰就得付出代價。”

說罷，他猛地將暗器朝兩人射去，那一刻，彷彿時間都變得緩慢。楚離與卓飛揚心中齊齊一緊，處於生死攸關的境地。

“找掩護！”卓飛揚一聲吼，拉著楚離迅速躲到一旁，暗器呼嘯著劃過，擊中附近的木柱，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兩人蹲下避險，臉色緊張得如同被困的獵物。楚離喘著氣，心中充滿擔憂：“如果馮文真的被黑暗吞噬，我們能做的也許已經不多了。”

卓飛揚搖頭，目光堅定：“我不相信他。他，馮文，對我們有著深厚的情誼。他的內心一定還有一絲人性，我們需要找到他的弱點，讓他重新迴歸。”

“可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楚離低聲道，語氣無奈，“而且他手中的暗器，絕對會致命。”

“如若如此，我們不妨耍點計謀。”卓飛揚的眼中閃過一絲靈動的光芒，“如果我們能夠讓馮文停下攻擊，或許就有希望。”

此時，馮文站在一旁，原本冷酷的外表下卻有著幾分迷茫。他知道，他們正在商討對策，而自己的選擇似乎無路可退。馮文深吸一口氣，儘量壓住心中的不安，踱步而行。

“你們的對話也許有意義，但只有真正的力量才能決定一切。”馮文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冰冷的絕望。

“馮文，別再無謂地反抗了！”卓飛揚試圖用激將法刺激他，“是時候展現你的真實才能，而不是用這一手暗器去解決問題。”

馮文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卓飛揚，你也一樣在片面思考。力量與智慧要結合，才能改變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而我選擇了眼前的措施。”

“選擇並不是盲目的妥協。”楚離裂開一絲笑容，試圖緩和僵局，“你從未失去過希望，這是你心中最真實的選擇。”

馮文的神情驟然間變得凝重，他捏緊了手中的暗器，皺眉思忖：“你們真的相信，這個社會還會有改變的可能嗎？”

“為什麼不相信？也許只需要我們幾個人的努力，便能找到另一條出路。”卓飛揚毫不猶豫地回答，似乎帶著一種強烈的信念，“馮文，你的暗器或許能殺死一時，但我們的理想能夠延續千年！”

“理想？”馮文苦笑，感受著來自心底深處的掙扎，“但理想的代價有可能是我死去的朋友們。”

“那些過去不能成為你改變現在的理由。”楚